很小，小到连手电筒的柄都握不住的年纪，两人走着夜路，“没关系，爷爷奶奶要我们。姐姐也要你。”

云澈走不动了，云清会背他，背不动，她也累了，只知道当时到了爷爷奶奶家后，她汗流浃背，坐在那里喘气了半天。

云博延若还在世，是绝不会让女儿受这样的苦。

云博延很宠爱他的女儿，他的研究课题小组一群师兄姐弟都知道。

现在有路灯了，也不用省着点用手电筒了，“那会儿一变黄就是快没电了，我们要关一段路走。”

云清脑海里是自己来时的路，一路都是荆棘。“嗯。”

“现在很好，都是柏油路。”

……

已经快零点了，

云奶奶看着电视，又看看时间，“春晚都要结束了，孙女还没回来，老伴儿，你去外边接接孩子。”

云爷爷抽着烟斗，“先让我屁股坐热五分钟吧，刚回来你又让我出去，让我把这根烟引着，”

刚才都出门等孙女半个小时了，这大冷天的，云爷爷的烟都抽完了，他回来添点再出去。

“那你快点啊，这黑灯瞎火的，还是乡里，孙女是一个女孩儿，走夜路不安全，这次出村去路上找找。”

云爷爷都知道了，又说，“孙女回来了，别说她妈的事儿，咱过个好年。”

“我知道，但也不能一点都不说，万一那女的又坑咱孙女了怎么办，她现在心里就那个孙蓉一个亲生闺女，也是可怜了咱孙子和孙女，唉……”

烟点燃了，

云爷爷披着棉袄，带着手套，“老伴，你注意添炭，我出去再接接孙女。”

孩子买票到除夕这天，回来一次太不容易了，

云家的大门一直没关，

亮着一盏灯，是在等云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