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询问:“李茂昌,你可是还有何话可说?”
“周大人,切不可听这疯狗乱咬人!
本官就是再拎不清,也是不会将太后牵扯进来的!”
呵!
周崇瑾冷笑。
接着严厉了语气:“本官问你,吴芝龄说的可是属实!”
“这个狗官胡说八道,本官不曾认识他。”李茂昌仍旧不死心的撇清关系。
“李大人怕不是忘了,当初对在下说过的话,”气急之下吴芝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又说出了一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当时在下问你,若是事发太后可是会护着你我,你同在下说,只要将乌金石矿的收成拿出三成给淮王暗地里招兵买马,太后自然会鼎力相护!”
“大胆吴芝龄,不得污蔑淮王殿下!”周崇瑾冷着脸呵斥。
心情清楚,吴芝龄说的定是实情。
当初淮王欲要篡位,朝中的老臣也都是清楚。
但事关重要,断不可这般的大肆喧哗。
“呵,污蔑,若不是这狗官同在下说出这样的话,在下又哪里会知晓这样的秘密!”
吴芝龄也是豁出去了,横竖都是逃不过要被问斩,若是李茂昌有搭救之心,哪怕是最后徒劳,也会记着这一份情。
然而这狗官,竟是还骂自己是疯子。
今个就好好地疯给这狗官看看!
自吴芝龄被押上公堂,两人间的对话就已经记录下来,连同吴芝龄这一次的供词。
当然,淮王招兵买马那一段没有记录在案。
周崇瑾沉声道:“吴芝龄,方才说招供的一切可是属实?”
吴芝龄恭恭敬敬的一拜:“大人,罪臣所招供的句句属实。”
“那便画押吧。”
官差将记录的供书拿了过来,吴芝龄主动的按下手印。
周崇瑾一拍惊堂木:“大胆罪臣李茂昌,你可知罪!”
李茂昌身子一软,如同一堆烂泥,瘫坐在地。
口中不停地呢喃:完了,全完了,怕是太后也保不住本官了——
——
周崇瑾高高兴兴的将供书收起,准备去徽宗帝面前复命。
从吴芝龄被押回京城,到结案,不过才四天的时间,虽说得罪了太后,但若是传了出去,何尝不会令自己办案的声名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