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些,湿漉漉地贴在右颊,左眼下方的朱砂痣在热水下变得鲜红,驱散了她与生俱来的冰冷,只觉得动人。
方舒的睫毛上挂了两颗水珠,让她多了几分易碎感,眼珠仿佛是漂漾着海波纹的结晶的湖泊,漂亮得有些不真实。她在破碎中望着顾佩言,启唇:
“因为我,是第一个,感受到你温柔的人。”
顾佩言的温柔,是烈火焚烧中向她伸出的那只手,是故作冷漠鞭策她成长的严厉的说辞,是怕她练舞负重太大偷偷帮她按摩脚踝的每一个夜晚。
是为她打算好了一切,只想她在腐烂的伤口中重新站起来,做回那个光芒万丈的方舒。
眼角滑下两行清水,分不清是冲刷的热水还是眼泪。方舒第一次以方舒的名义,正视她对顾佩言的感情。□□的玉足在飞溅的水珠中往前迈了一小步,上半身倾斜过去,因为没穿衣服的关系,顾佩言能隔着毛衣的布料感受到玲珑玉体的碰触。
“言姐。”方舒发着抖,“你叫我‘方舒’好不好?”
“方舒,方舒。”顾佩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附在她腰后的手没动,一五一十地按照她的意愿,“我以后都叫你方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