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说，“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梁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循环的事，又觉得?遗憾：“打了架，话都没问出来。”

“问得?差不多了。”林暮晴总算松开陆笙的手，陆笙这才发现林暮晴另一只手拿着东西。

那是校长?儿子的手机，在?混乱中被林暮晴偷走，还记得?面部识别解锁保持屏幕常亮。

梁岚差点?背过气去，她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这两个学生?胆大包天，既不遵纪也不守法。

别说退学，可能还要?蹲大牢！

林暮晴拦了车：“先回我家，东西要?拷贝下来，手机被远程锁定就用不了了。”

搭车的时间，林暮晴非常迅速地翻看了手机相册、聊天平台，以及通话记录。

聊天软件置顶里有一个群，名字叫“好?人帮”，最新的聊天消息就是那个视频，林暮晴将聊天记录跳转到姜念转学的那天，发现了一些眉目。

她预感没错，姜念跟校长?家孩子的过节，早就存在?。

“老师，你看看这个。”林暮晴将屏幕转向前座的梁岚，她回头，看到一张图片，一个穿着巧克力?熊玩偶服的女?生?，摘了头套，侧对着镜头。

照片是视频里截出来的，背景是喧闹的集市，女?生?脸上打了叉，在?座的三个人都能认得?出来，这是姜念。

林暮晴缩小图片，让梁岚看聊天记录。

“我爸还是疼我，担心事情闹大，调了个柏亚的学生?来贝琳，你说巧不巧，这人我们见过，[图片]”

“我记得?这只熊，这是去年我们打架，那个来劝架的玩偶？”

“就是这神经病，**，之前没追究她，现在?撞枪口上。”

“那不正好?，霸凌的事儿都推她头上，把安娜那孙子在?网上发的东西压一压，学校那边也好?交代。”

后?面跟着七八人的附和，讨论着欺负同学的方式，一个id说，别告诉她转学的原因，也别告诉她我们的身份，让她猜，让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让她崩溃。她就算跟别人解释也肯定说不清楚。

校长?的儿子回复：“还得?你们懂，够狠。”

梁岚气得?发抖，手机也抓不住，后?悔当时没多踹那畜生?几脚。

她放大那张照片，看到背景里写着新年快乐的字样，一下子想起来：“这是除夕的集市。”

她打电话给之前被开除的学生?，确认了一件事，当初打架，确实有个玩偶来帮忙拉人，但是玩偶并没有过多参与这件事，很快就走了。

姜念，她只是帮了一下忙，被人记恨了一年。

回到林暮晴的家，三人东拼西凑，绞尽脑汁，终于串联起这件事。

一年前，姜念偶然卷进了打架事件，一年后?，姜念考到了柏亚，撞到了枪口上。

但姜念并不是因为?打架被盯上的。

从?聊天记录里看，是校长?家的孩子先闹出了事，姜念阴差阳错被选中顶罪，这和温入画提到的“顶罪”正好?对上。

要?顶的罪，就是聊天记录里提到的霸凌。林暮晴在?网上查了查，发现前段时间确实有人曝光了贝琳的欺凌事件，声浪不低。

这么看来，校长?摆平事情的手段，就是推一个背锅的人出去。校长?儿子专门拍的视频，大约是为?了应对这件事。

姜念身上没伤，但精神状态极差，她或许并不愿意这样做，很可能被威胁了。

但唯一疑惑的是，顶罪的人是校长?先挑选出来的，校长?为?什么会选中姜念？

她不过是个入学两天的学生?。

林暮晴又把聊天记录倒腾出来，翻了翻，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校长?儿子防范意识很低，通讯录和聊天软件的备注都“爸”，两人的沟通大多都是语音通话，留下文字记录的只有很少几条。

其?中有一条在?姜念转学那天，赵校长?发：把她手机带回来给我。

“她”毫无疑问指的是姜念。

手机里有东西，三人都第?一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

姜念的手机号陆笙背诵过，以前也尝试着打过，并没人接。手机还在?校长?手里？但晏溪月没特意提过不能联系上姜念，说明她们之间还有其?他方式保持通讯。

总之，还得?继续查。

……

林暮晴用电脑转移了大部分?资料，处理数据是她老本行，干起来并没有难度。

梁岚走后?，林暮晴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忙个不停，校长?儿子的手机已经被远程锁定，但林暮晴电脑里的资料没有锁，她准备挑一些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