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但晏溪月是醒着的，她警惕地甩开林暮晴的手，后退了很多?步。

原来在?她们回溯到早读课之前，还有这样一个中?转站，林暮晴被晏溪月清醒地带进来了。

星空之中?，有一个发光的人没有征兆地显现在?晏溪月的附近，问：“这次，你要进入循环吗？循环一次，抵押十年寿命，七次为上限，如果确认，滴血为誓。”

那是个道士，少女模样，穿着道袍。

林暮晴非常迅速地捂住了晏溪月的嘴。想也?知道，晏溪月绝对会给出?肯定的回答。

“你是谁？”林暮晴厉声问，那道士却不搭理她。

“木道长？”

她想起温入画提过?一个道长，恍然间林暮晴想通了，进入画前，晏溪月喊的也?是“道长”二字。

可眼?前的人仍是不回答，林暮晴只觉得这人来路不正，哪有这么邪气的交易，用寿命来做抵押。

一次十年，晏溪月有几个十年？

这件事晏溪月提过?吗？翻遍了记忆也?绝对没有。难怪她那么笃定只有七次循环，这对她来说是已知的事实。

道长像一台只会固定提问的机器，仍是不答林暮晴的话，安静地等晏溪月给出?选择。

林暮晴死死捂住晏溪月的面庞，这个交易不能轻易完成。这是晏溪月的第?一次循环，但实际上已经循环了七轮，如果再答应，她们会被抛去哪里?还未知。

道长终于说话了：“你快把她捂死了。”

林暮晴这才发现，晏溪月没怎么反抗，即便是挣扎，力气也?极小。林暮晴松了松手，但仍然不肯让晏溪月开口说话。

道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晏溪月就定在?原地不动了，封闭了五感，和陆笙一个样。“这个空间凡人的躯体遭不住，别那么使劲。”

“原来你会说话？”林暮晴警觉。

“和你对话的只是一缕神识。”

“时间循环是你开启的？”

“不算是，晏溪月执念太深，和我修行的画产生了感应，是她执意要救姜念，我只能提供这个业务。”

“你一次循环要人十年寿命？”

道长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林暮晴，还带着稚气的脸露出?不悦：“求人办事，总要付出?些代价，我没强买强卖，她自愿的。”

林暮晴也?面露不悦，她问：“七次过?后会怎样？”

“她生命仅剩七十年，没有寿命支持，会一直循环在?这个空间里?，像衔尾的蛇，不也?挺好，大循环记忆不会累加，至少她每一次都还带着希望。”

道士说，“但是你俩闯进来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容易被牵扯进来，不过?，也?挺有意思。”

林暮晴望向地上的陆笙，皱了下眉。

“循环不能停止吗？”

“可以啊，只要她不想进，循环就会停止，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但你看，结果已经注定了，她每次都选了是。大概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世界姜念已经死了的事吧。”

林暮晴深吸了一口气。

主神让她来修复bug，这个bug如此简单，不用她来杀人，不用伤害生灵，只要晏溪月放弃进入循环，bug就会消失，时间循环不复存在?。

但是，这任务又如此难。晏溪月就是打碎牙关也?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她可以逼着她选不，大可以不择手段完成这次任务，拍拍屁股走人。但这不是林暮晴想要的。

姜念还没有救下来。

林暮晴很快恢复镇定，她问道长：“接新交易吗？”

“啊？”

“用我十年寿命，换一次新循环。”反正她都死了，啊，林暮晴忽然记起自己已经死了，这个认知好久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但很快，道长拒绝了她：“不行，你不是凡人，我要你寿命做什么。”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没、没有。”

“那我把你画撕了，管你是神是邪祟。”林暮晴说，“你刚刚说这是你修行的地方，撕了应该能造成一定损害吧？”

“你这人不讲理。”

“嗯。”

“倒是讲理啊！”

“不讲。”

道长在?原地转了一圈，宽大的袍子让她看起来像漂浮的鬼。“……行，我可以跟你做交易，但是我没法给你开启新的循环。”

“为什么？”

“道行不够。”道长牙关咬紧，干她们这行谁能改得了林暮晴的命数啊！

“那你能提供什么？”

“回归到正常的时间线，但时间可以往前拨一拨，拨回到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