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修行的底子?,不懂舒脉缓气,迫长了些?微仙力,伤了魂体。
这是个什么人?要是死在她的地盘她怎么交代?敌人派来砸场子?的?
西王母忍住愠色:“你?俩到底什么来头?”
身后的衙役也变得警觉,其中一人准备伸手去摸腰间别着的法?宝。
祝百岁强撑着解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太嵇的两位天兵将我引来这里,强行要我吃下这丹。”她摊开手,可掌心中空空如也。
丹也没了。
一瞬间,西王母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林暮晴隐隐觉得情况有些?不利,她自是相信祝百岁不会说谎,更何况她也中了障眼法?。
但对天上的神仙而?言,她们?是擅闯的生人,是被怀疑的对象,人微言轻。
再加上一没了人证,二?没了物证,便相当于?死无对证。
西王母有疑虑也是应该,这人也不知是何种立场,倘若不把话?说清楚,她们?恐怕还得被抓回锁仙阁去。
林暮晴将祝百岁扶到旁边的石头上,问:“他们?长什么样?说什么了?”
祝百岁深吸一口气,将之前经历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交代。
西王母听了蹙眉:“我们?没有长这样的天兵。”
她到底是不信,身后的衙役就更不信了,有人断言:“我看?这是在胡说八道,先?带回去审问吧。”
“稍等。”西王母伸手拦住衙役,“不好说是不是胡说,你?们?狱中也有个目击者。”
“嗐,您说渟鹿?她这人自己?不努力,一天到晚怨天尤人,满嘴没个正经,就更不可信了。”那位衙役十分警惕:“要我看?,这两人来路不明,说不定自己?使了什么法?子?从牢中逃出来,搁这儿演戏。那边姓祝的那位,身上还有焚天的残印,什么祝家遗孤说不定也是假的,报告上哪儿有什么遗孤,进了仙界不知道坏了何种心思。”
林暮晴微微挑眉,这是落了下乘。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论是她还是祝百岁都阅历太浅,看?这样子?,好像被天上心术不正的神仙摆了一道。
好在西王母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神仙,她略一思量:“也罢,既然跟太嵇仙君有关,便一同到天鉴殿去,问个清楚吧。”
……
祝百岁终于?见到了太嵇。
她和林暮晴二?人被拦在后面,在前后和太嵇对话?的人是西王母。
如草民上京进谏,只需要陈述冤情时,才会有被请出去获得说话?的机会。
祝百岁略有不甘,但林暮晴只是不声不响地端坐在尾座,视线在众人之间来回打?量,看?房屋、看?陈设,倾耳细听,不插一句闲话?。
从进殿到坐下,从始至终高椅上的人只是扫了祝百岁一眼,便把目光调转向?西王母。
听明众人来意,太嵇笑道:“我是听过锁仙阁抓了这么一个人,不过,我确信当年祝家村一个幸存者都没有,如今冒出一个遗孤,我也惊讶。原本想等空闲了再细问这件事,结果你?们?找上门来了。”
太嵇起身,看?向?天鉴殿陈列架上的嘉奖石:“不过,天帝刚降下奖赏,就钻出个什么遗孤来讨说法?,时间也太巧合。当然,不是说这两位百姓有什么不对,只是天界人多口杂,不得不防。”
这祸水东引的说辞,倒是跟之前那个衙役说的一致。
林暮晴低头冷笑了一声,天界啊天界,真是一出好戏。
她听出了言外之意,西王母就更加知晓太嵇意有所指。
论仙界资历,仙号为太嵇的这人,和西王母差了十个辈分,但战神这个职位,却是和五方主神平起平坐,牵扯颇多。哪方管辖的地界出了战事、有了妖魔,还需请战神出面参战。
原先?的战神九天玄女和西王母是旧识,后改朝换代,旧神陨落,仙人之子?太嵇提拔为战神,西王母平日里见了也就和和气气,权当是同僚。
但是同僚与同僚之间,明里暗里尔虞我诈,口蜜腹剑在仙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这昆仑山、天枢阁、三清六御,五方老君,还有西方诸神,各职各位各怀心思,笸箩事一大筐。
太嵇的意思,是有人在他风光时,红眼了,要使袢子?害他。
言外之意,祝百岁林暮晴二?人,来路不正。
西王母回头看?了祝百岁两眼,回头后咂摸半天,仍是说了句公道话?:“那也不至于?卷进来两个凡人,事情有疑点?,查清楚便是,她体内的魔气,也一并查了。”
太嵇沉默了一刻,回过头道:“查,我也赞成查清楚好。至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