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只是依稀——
我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
醒来时是在医院。
陈医生凑上来,关切我的身体情况。我迟缓的眨着眼睛,想不起该怎么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我找到说话的能力,简单回答他,“没事”,“不疼了”,“谢谢”。
陈医生离开的门还没关上,又被推开,崔时曼的眼睛红红的,但不肿,看上去没怎么哭过。
我在心里偷偷松一口气。
她在我床边搬了一张椅子坐下,从床头柜拿了个苹果和水果刀,一点一点开始削皮。
“我没事了。”我说。
她“嗯”一声,垂着眼睛,专心地看着手里的苹果。
果肉连着皮被削下来一大块,苹果不好,苹果坏,不是崔时曼不会削皮。
“你别生气了。”我又说。
她的手停了一下,刀刺进果肉里,再拔出来时溅出几滴苹果汁,“我没生气。”
“那笑一下。”
她抬起头来,闭上眼睛抬嘴角,好敷衍的一个笑。
可是我被她逗乐,笑出声时只有气,没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