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曼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她答应你的?”
我笑着说:“因为我向她许愿说,如果她答应我,我会好起来的话,那么你现在就会给我一个拥抱。”
怀中立刻被温热填满,崔时曼低声说:“我承认,上天确实答应你了。”
“是,上天答应我了,我会好的。”我用尽全力,抱住了她。
一
黑色,黑色,还是黑色。
我睁开了眼睛,连光影也看不见了。
口腔里起了一个又一个溃疡,动一动就痛。但不能被崔时曼发现呀,她喂我吃饭,我就乖乖张嘴,稀饭和着铁锈味的血一起咽下去,想吐的时候就缓一缓,不能被她发现端倪。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
可能好几个月,也可能只有几天。但是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不痛了。
哪里都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我搀着崔时曼的手站起来,眼睛还是看不见,但脚步生风,很有力气。
崔时曼在我耳边惊喜的笑,说微微真的要痊愈了。
我跟着她开心,说是,是呀。
那天我的状态真的很好。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问崔时曼,外面的太阳大不大,如果不大的话,我们去看樱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