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到额头上,鼻尖上,嘴唇上,但又消失不见。傅月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岑今禾的后续。她抬起头,下巴抵在锁骨上,很费力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岑今禾的指腹贴住了傅月的一小块圆形的疤。
那块疤是很多年前一个客人在傅月身上留下的万宝路。傅月记得它的尼古丁味道很重,烟头在昏暗的房间里随着客人的呼吸闪烁,是一闪一闪的红点,是一个警戒。
岑今禾的手指没有挪走。她用另一只手关掉了灯,在黑暗中继续了之后的动作。
她叫很多很多声傅月的名字,这一晚比从前叫的都要多。傅月断断续续的回应她,每一声都应答,温顺又努力的,在为这一天所犯下的所有错弥补她。
结束之后,岑今禾问她:“你爱我吗?”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的一天了。
傅月恍惚,以为她和岑今禾是这个世界上最寻常不过的一对情侣。她在黑暗中伸手,摸到刚才被岑今禾盖住的那个疤。皮肤凸起来一些,傅月顺着它的走向慢慢在胸膛画出一个小小的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