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聒噪,我神符卫盾牌阵名震大华,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定护你周全。别到时候你的轰天雷哑了火,误了大事就行。”
潘简若轻笑一声,不再言语,全神贯注,指挥推进。
熊定中指挥箭雨呈阶梯分布,给灵州兵喘息的机会极短,在箭雨与盾阵的紧密配合下,潘简若逐渐靠近灵州城门。
李继铖见状,急令灵州守军利用城垛掩护,变换射击角度,高举长盾遮箭,身后投石车齐发,巨石呼啸砸落,重重撞击神符卫盾牌。
初时,士兵咬牙苦撑,手臂因受巨力而颤抖,盾牌阵勉强还能抵挡。可投石车攻击越来越猛,一块块巨石如流星一般,携千钧之力砸落而下,数面盾牌瞬间粉碎,木屑铁片飞溅,周围士兵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紧接着,更多的巨石落下,盾牌阵瞬间出现了多处缺口。灵州守军抓住机会,箭矢如暴雨般朝着缺口处的大华士兵射去。有的士兵直接被利箭贯穿身体,有的则被巨石砸断了手脚,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潘简若目睹身旁士兵不断倒下,目眦欲裂,怒声吼道:“聚集!冲锋!”
潘简若深知此刻不容迟疑,若仍按此速推进,未及城下,士兵就会死伤殆尽。此时只能快速冲到城下,安置轰天雷,方有生机。
杨渝也知道局势危急,一边指挥神符卫以余盾遮箭,一边抽调身手敏捷之士,持长刀冲向巨石砸开的缺口,以刀为盾,阻敌箭矢。
熊定中见前军受阻,大吼下令:“缩短间隙!拉大弧线,冲击城头投石阵地!”
展旗卫弓箭手闻令,迅速调整,双脚稳立,身体后仰,双臂肌肉紧绷,弓如满月。弓弦松处,嗡鸣阵阵,箭如流星,攒射去灵州城头及后方投石阵地。
城头上的灵州守军顿感压力如山,操控投石车的士兵被箭雨压制,根本抬不起头。许多人不得不放弃手中的操作,匆忙躲到城垛后方,以避开这夺命的箭雨。
原本有序的投石攻击,在箭雨的压制下瞬间凌乱。一块刚刚被吊起的巨石,因操控士兵的躲避而失去平衡,从半空中歪歪斜斜地滚落,砸在城墙上躲避箭雨的士兵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数声惨叫,溅起一片碎石血雾。
负责指挥投石车的灵州将领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士兵们不要慌乱,试图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展旗卫的箭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一波接着一波地倾泻在城头之上。悍勇的擒生军试图冲出去重新调整投石车的位置,瞬间被箭雨淹没,血洒城头,纷纷倒地。
在密集箭雨的掩护下,潘简若与杨渝趁机重整旗鼓。
潘简若挥舞盘龙棍,大声道:“兄弟们,展旗卫的兄弟正在为我们创造机会,此刻不冲,更待何时!”
龙骧卫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士气大振,推着轰天雷的推车,在神符卫剩余盾牌的防护下,加速向城门逼近。
杨渝遥见灵州城门,高呼:“兄弟们,胜利在望!轰天雷安置成功,这灵州城便是我大华囊中之物!”
潘简若一人当先,扛起数十枚轰天雷布袋,奋勇冲锋。杨渝见状,大骂一声 “莽夫”,抄起盾牌,紧随其后,追上潘简若大声道:“你找死吗?”
“休要多言!为我遮箭!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折在这!” 潘简若脚下趟泥步,左冲右闪,速度不减,直奔城门。
杨渝狠狠瞪她一眼,挥盾击飞数支飞箭,紧贴潘简若,全神贯注,遮护箭雨。
二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配合更是默契无间,须臾便已抵达城门。
杨渝转身大吼:“别冲了!神符卫拉高举盾,龙骧卫抛雷!”
两卫士兵闻令,一袋袋轰天雷抛向城门处。杨渝长枪飞挑,将远处轰天雷布袋挑回城门。潘简若立于城洞,将抛来的轰天雷悉数堆在城门之下,解下腰间黑火药,向后撤退铺撒点火引线。
“撤 ——!” 杨渝护着潘简若设置引线,不断下达撤退命令。
潘简若一路后退,待距离已足,取出火折子,点燃地上火药引线。引线遇火,“嗤” 地一声引燃,火星迅速蔓延,直奔城门的雷堆而去。
“轰 ——!”
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灵州城门在巨力冲击下,瞬间化为齑粉。前军士兵见状,欢呼雀跃。潘简若与杨渝亦是相视一笑,转身便要发信号给身后的沈槐。
可欢呼声未落下,一声巨大的闷响传来,震彻四野。众人惊见,一道巨大石门自城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