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注,一双映着屏幕光的眼睛冰冷异常。
她不确定卫泽秋究竟会什么时候被反噬,但干坐着等的耐心她现在是一点都挤不出来。
因此,卫凌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加快这进程,不然岂不是白来了?
本来心情好好的,小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突然被扔这鬼地方来,不磨刀霍霍向卫泽秋,都得算是她被教育得好。
主动加班到深夜,彻底忙累的卫凌隐约听到一阵汽车引擎的声响,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黑黝黝的院子里果然多了一辆跑车。
呀,这是happy完回来了呀!
卫凌折回桌前关好电脑清除搜索记录和邮箱,静悄悄开门出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试图偷听。
然而什么都没能听见,主要也是卫泽秋那个人实在太浅薄,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卫凌失望地打开走廊尽头的客房进去洗漱换衣服,看着镜子里锁骨处的咬痕,胸口一阵酸痛,她有点想念容容了。
真想早点回去,可惜刚过了第一天。
唉,有了爱人就是不适合出远门,连发个消息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都没办法,三十天可怎么过啊!
卫凌在床上滚了一圈,酸涩的心情没有得到缓解,看了眼从书房带下来的时钟,下床开门出去摸到了卫泽秋所在的房间。
……
容容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但挣扎半宿真的醒来时,已是早上六点多。
她难受地揉了揉额头,转身看见身旁空着,伸手抹了一把,是凉的。
凉的?刚过六点,卫凌起这么早干嘛去了?
容容搭在小肚子上的手动了动,撑着身子下床,扯开右边的窗帘,绕过床尾上卫生间,结果出来时突然看见衣帽间里的灯是亮着的。
嗯?卫凌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衣帽间里干什么?藏私房钱?不至于吧。
容容打了个哈欠,转身往衣帽间走。
衣帽间的门上装有贝壳形状的玻璃窗口,但是水波纹玻璃看不清楚,打开后容容没有找到卫凌的身影,只看见一盏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忘记关的台灯。
是卫凌开的?
那她人呢?
容容没有完全清醒,脑袋转起来不太灵活,眨着干涩的眼睛走过去关上灯,却在灯光熄灭的瞬间感受到一道微弱的光线。
她顾不上看清楚再次打开小台灯,却没注意,无名指不小心被旁边收纳架上的面膜包装袋的边缘割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更没注意到,那个小小的口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渗出了一点点血色。
她弯腰看着半敞的抽屉,视线聚焦在那两个挨着摆放的同材质坠子上,想起其中一枚被卫凌戴了很久,另外一枚是当初统子离开时给她的,一手拿起一个对着暖黄色的台灯比了比。
刚刚是它们身上的光吗?
这东西是带夜光的?
两个问号刚挂到容容的脑门,她的无名指一股刺痛,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将她包围。
晕、慌、好像失足从万丈高空掉了下来,想尖叫又叫不住出声。
容容难受地抱着头,祈求这失控的感觉赶紧过去,偏偏天不遂人愿,又持续了好久之后,想要死个明白的她放弃挣扎地睁开了眼。
神奇的是,她刚看清眼前的一切,那股折磨人的感觉就没了。
但更折磨人的是,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墓碑里。
容容:“……”她肯定是没睡醒吧!一定是的吧!啊啊啊——
在心里疯狂呐喊之后,化迷茫和恐惧为眼泪的容容,捂住现在再也受不住任何惊讶的小心脏往最近的墓碑上看了一眼。
嗯?不认识,再看旁边的,还不认识。
艳阳高照,明媚的阳光打在墓碑上黑白色的遗照上,别说,一点阴森的感觉都没有。
倒也不是很可怕。
容容捂住心口勉强镇定下来,抬手用睡衣的袖子擦掉脸上的眼泪,四处看了看,寻找出口。
不管吓不吓人,可怕不可怕,还是先走为上。
对陵园有了基本的判断以后,容容顺着石阶往下,高挂头顶的骄阳晒得她口干舌燥,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
她面无表情地走着,满心盼着眼前的所有只是一场梦,可是被太阳晒得脸皮发烫的感觉又无声地提醒着她现有的一切是那么真实。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卫凌,呜呜呜呜我想回家。
感觉脚趾头都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发疼。
容容又饿又渴又累,还有说不出的委屈,好不容易走到有阴凉的地方,可坐下来休息后又发觉穿着拖鞋的脚底被高低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