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衣服、杯子……像是宣誓主权般,侵.入对方的领地。
有时候,他确实羡慕中原中也的主动与爽朗。
太宰治抿了抿唇,摁下眼中翻滚着的嫉妒的黑泥。
往日走路如黑猫般悄无声息,现在却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像是有意提示对方自己的存在般,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了一之濑悠马。
心脏跳动的节奏,不知不觉间也跟着对方的脚步声同步起来。
一之濑悠马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腹诽着。
可恶,这又有什么好羞耻的。
隔着被子,悠马听见身边布料摩擦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片刻之后,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被子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尽,又热又闷。
悠马默数了几个数,再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下意识地瞥了眼身边多出来的人形。
太宰治爬上了床,安安静静地躺在悠马的身边,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抱住对方,却又在二人中间留出一丝空隙。他像是一只缺乏安全感的某种动物,弓起后背蜷缩成一团。
但他没有闭上眼睛,仅露出的那只鸢色眸子温柔又专注的盯着自己,和屋外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的月光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