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大可汗一向把这种重要的事交给我们殿下,真是极其信任殿下。”
“可不是嘛,我们殿下可是大可汗十几年来唯一认的义子,待遇比一般皇子还好……”
辰霜立在外头,望着天边风烟滚滚,塞外的云卷云舒与中原颇有一番迥异之相。天穹之高远,像是一张恢恢的大网,将万物笼欲其中。
她正深思着,忽闻一声叫唤:
“阿姐?阿姐!”
她回首一看,竟是个头戴毡巾,粗布旧衣的小子,风尘仆仆向她奔来。只觉得他面熟,却一下子忆不起来。
小子来到她眼前,惊喜道:
“阿姐,真的是你!前几天听巫医大人说营里来个汉人医女,我还想起了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见她愣住,又自报家门道:
“阿姐,是我呀,穆护!”
穆护。辰霜这才想起来,五年前在凉州河西军营中,她和那个少年曾救过在俘虏营中一众身染疫病的回鹘战俘。说是战俘,其实不过是些平民百姓罢了,穆护便是当时唯一一个懂汉语的小子。当时他比她足足矮一个头,现今已然与她一般高了。
草原上蓬勃生长的少年,朝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