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散去,几个巫医如蒙大赦,又对着二人千恩万谢了一番。
许久,草原空旷,再无人声。
焦虑和失落一并涌上心头,辰霜蹙着眉头,心若浮萍,飘荡无依。
“怎么?不随族人回去,现在才知道选错了吗?”头顶传来叱炎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既然说了要留在殿下身边,必会遵守诺言。”她恢复了平淡的语气。
“为什么不和可敦走?”叱炎掠过她欲盖弥彰的说辞,径直问道。
辰霜眨了眨眼,牵动嘴角,故意反问道:
“我又为何要跟她走?”她扬起头,迎着风,语带骄傲,“我们中原女子,一向忠贞不二。作为妻子,不事二夫;哪怕奴隶,都不侍二主。”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叱炎似是在笑。
他的声音笃定而克制,目光淡漠而锐利,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穿透一般:
“你对本王,有所图谋。”
辰霜眼底的惊异倏忽即逝,很快又恢复退潮般的冷静。只微微一笑地回道:
“殿下对我,亦有所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叱炎撩起眼皮,微微侧眸,正好撞上她眼中暗自收拢的余光。
四目相对,视线交织。不过转瞬,又各自偏离,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