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相似的模样。勾起了他那个不可言说的梦。
梦中人是他的禁忌。
没有人可以动他的禁忌。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效仿那个女子。
无由来的气愤蒙蔽了他的眼,夺走了他的理智。
盛怒之下,他疯了似的去扯掉她身上的这条披帛。
可她死死拽着,顽固地不肯松手,宁肯自伤也要护着肩上的披帛。她在那时,便已做好了打算,想要如此绞杀巴果赞了吧?
他只要求她活着回来,她却拼命帮他除去了此战的心腹大患。无怪乎他布下的这场偷袭出奇得顺利。
叱炎不禁将手中的披帛拧作一团,心口像是被这条带子越收越紧,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柔软的披帛自他指缝间漏出来,他的拳头因太过用力而带着微微的颤意。
透露着一丝惧怕。
此时的他,不禁有疑。他所惧怕的,究竟是她穿了红衣;还是她穿了红衣后,太过像那个梦中人。
楼道传来“砰砰”的撞击时,他缓缓望去,看着一个半身被烧焦的祁郸兵,正匍匐着爬上火势较小的二楼,嘶哑地对他喊道:
“救我,救我……”
他的下半身被烧得血肉模糊,流出了脓水。他艰难地拖着双腿滑动着,在地上刻下一道乌色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