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
辰霜低头一望。她今日穿着一身素白衣衫,又没穿他忌讳的红衣,为何又要她脱下?
他先是设局骗药,此刻又要轻薄,真是岂有此理!
见她杵着不动,叱炎长指一动,勾起她散在榻沿的衣衽:
“是要我亲手动手吗?这身衣服,可是我给你的。”
辰霜高昂着头,紧紧抿唇。
这身胡裙确是叱炎为了她参加鹿茸大会备下的。并不属于她。
她一声不吭地脱去了外衫,拧成一团,砸在半卧榻前的男人身上:
“还你。”
若不是外头寒风烈烈,塞外夜半能冻死人,她真想跑出来一走了之。
白衣在风中散开,像一片雪,缓缓飘落在叱炎的胸怀。衣上还有带有她的体温,袅袅幽香,缭绕心中,挥之不去。
她只着一件单薄的素绡里衣,明明冷得瑟瑟发抖,却还要故作清高,不肯低头屈身半分。
叱炎不由唇角微勾,轻声道:
“上来。”他指头蜷曲,轻扣暖榻。
“叱炎,你不要欺人太甚……”辰霜话音未落,手腕骤然一紧,随即被一股力量环抱住,整个身躯伏在了他身前。
她又羞又恼,想要起身,却又被牢牢按住,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