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备下这些草药,肯定用得上。”
辰霜接过那瓶草药不语。脑海中不禁想起叱炎上身伏着的数道狰狞伤疤。她在军中见多了杀伐,可当时亲眼看到,亦是觉得可怖且烧心。
那时,她气他,恼他食言,不肯摘下面具,所以走得很急,离开帐子前也不曾回头看看,他胸口那道箭伤毒消了没,口子愈合没。
现下,他就要做别人的夫郎了,是再也没机会看了。
要是那箭伤愈合了便好,她所欠他的旧伤已去,旧人不再,也算是功成身退。
她的心间空荡荡,像是被活生生地剜去了一块血肉。原来,了去深藏五年的执念,竟是如此这般的心情。
帛罗还在马车之中游走着,像个阵前阅兵的女将军,昂首挺胸地检阅着即将随她征战夫家的军队。
辰霜在旁静静望着欢欣鼓舞的她,心中既是欣慰又是苦涩。
酒意渐渐泛了上来,她顿觉视线模糊了起来,脚步趔趄,不慎一下子坐在了满是绸缎布匹的马车上。
“咣当”一声,极其清脆的声音响起。
辰霜感到股部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她的酒气醒了三分,转身回头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