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半边房顶坍塌下来,隆隆有如惊雷之声。躲在其内的弓-弩手被骤然坠落的屋顶掩埋。
一片哭嚎声中,箭雨停了下来。
在叱炎抬手示意下,身后成千上百的玄军战士如激流一般冲了进来,将内里所有人围得密不透风。
河漠部暗藏在内室的弓-弩手当场被尽数制住擒获,弓箭尖刀被打落在地收起,一个个五花大绑扔至台前。
叱炎一步一步走上前,乌黑长靿靴沾满了久久未干的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他一脚踹翻了宴席上一排的矮脚胡桌,寒眸扫视了一圈场上众人,令道:
“河漠部全族,男子当场射杀,一个不留,女子贩卖为奴,其余诸部,愿意归附者,不杀。”
河漠王腾起身,指着来人怒斥道:
“叱炎!我许你以翁婿之礼,你却要屠我满门。”
叱炎冷笑一声,一扬臂将带血的陌刀插入地缝之中,道:
“我从未见过有丈人会在女儿嫁妆里设下伏兵,暗杀自己女婿的。蝼蚁之力,敢与玄军相争?拔野古,你使出这点小把戏,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拔野古,愿赌服输,我敬你也曾算是草原上的英雄,今日便给你个痛快,速速自裁,留你一具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