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他回眸,在漫天灯火的熠熠流光下,朝她浅浅一笑。
辰霜心若擂鼓。
如此身姿,再加上白衣束冠,掩去了玄铁面具暗含的杀气。说是有九分像,也不为过。
恢弘城墙下,重重灯盏中,辰霜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穿梭在人潮中。
她自问道:
可不可以把他当作那个少年郎,就此放肆一回,贪心一次?
她望着叱炎失神,见他仰起头,朝天边高悬的一轮皓月望去,淡淡回道:
“我此生杀伐深重,浸身血海,并不适宜白衣。”
“你经常着一身玄衣,不过因为在战场上负伤流血能不着痕迹,不为人知,从而不影响士气。”辰霜轻点他的臂侧,“可你穿白衣,好看。”
叱炎不由垂首,望了一眼身上被她盛赞的雪白绸衣。
他想起方才,她几近雀跃地选了这身白衣,比在了他身上,神情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遂没有拒绝。
汉服的穿法与胡服并不相同,他却穿得有些驾轻就熟。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陌生又有些朦胧的熟悉之感。
一双藕白的手扶在他腰间,俯身替他细细敛上衣衽,最后系上镶金线的流云纹绸带。举手投足间,还能闻到她幽幽的发香。
他心满意足,任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