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越少越好。此计若有意外,切记保全自己,莫要被叱炎发觉异样。你这颗棋子,若是被看破,便是百无一用了。”
大局为重,辰霜只得又退了回去。
帐中仍如方才一般漆黑一片,她无心点烛,独身一人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会有血肉横飞的断肢被投影在帐布上,惊扰到沉吟的她,刚风干的脊背又被吓出一身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夜沉如水,时间如无边际的夜幕一般无觉无尽。
辰霜听到帐门被猛然掀开的“哗啦声”。她抬头一望,与满面是血的叱炎四目相对。
男人眉眼锋利,几近绷裂的玄衣上尽是泅染的血渍。
她疾步走了过去,行至半路,已被飞奔而来的男人紧紧抱住。
他在她耳边气喘吁吁,低低喃道:
“我回来了。”
辰霜见他如释重负地舒然一笑,心下却是猛地一沉。
他回来了,赢了,那么输的,便是长姐了。
她不自觉后退一步,脱离了他的怀抱,却又被他牢牢拽在了掌心。他朝她走近一步,面带疑虑,缓缓拂去她额上的冷汗,问道:
“你怎么了?”
辰霜闭上眼,紧紧蹙着眉,努力平复着呼之欲出的心跳,道:
“无妨。只是吓到了。外面刚才是什么人?”她错开他的身,从案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叱炎缓了一口气,拆解下袖口上随意绑在伤口上的鲜红布条,去接递过来的杯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