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
多年斥候的探查,零零总总,哪怕有所纰漏,他总能在脑海中找到线索,一一缕清。
没由来地,他隐约对每一条街巷,每一处城墙,都熟悉万分,如同深深刻印在他脑海之中。
好像,他对这座城的了解,竟如多年身处城中之人一般。
每每想要深究,便觉头疼欲裂,难以再从记忆中探寻下去。
掖擎接过卷帛一览,阅毕后大笑起来,起身朗朗道:
“凉州我势在必得。只有攻下凉州,其东面八百里沃原坦途,直通长安,我回鹘骑兵可长驱直入,千里奔袭,打到那宫城前。”
“我父汗,我祖上做不到,我掖擎偏生要试一试!为前人所不能为之事,如此千秋万岁,彪炳史册!”
叱炎黯然。他想到了那夜,她郑重其事地说起凉州之事,要他答应不可妄动凉州。
他当时既然应了,便要做到,予她心安,让她如愿。
如此,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隔阂,会不会少一分?
叱炎侧身拜道:
“父汗神勇,祝父汗有生之年,得偿所愿,为万世称颂。”
掖擎可汗收起卷帛,疑心骤起。他眯起厚沉的眼皮,狐疑地落在他那副面具上,声音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