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那片雪花,身间却如有千钧重,动不得。
又见她抬手,轻轻用手指拂去他被额汗浸湿的发辫,微凉的指尖在他滚烫的颊边点了点,稍纵即逝的触感解不了他此刻一丝一毫的渴意。
听她笑着道:
“可,夫君怎么不动了?”
叱炎紧皱着眉心,英俊的面容有几分扭曲,他明明想拥住她,含住她,狠狠将如此肆意妄为的她按在榻上采撷。
可身体僵硬却又绵软,似是漂浮在水上,完全使不上一处力气。
他头晕目眩,只能眯着眼看她。
看着她清丽的面容变得妖冶,秀气的眉目间再无往日的含情脉脉,只有深渊一般的愤恨。
她眼中的大雾遽然消散,黑白分明的瞳仁清晰万分,冰冷的声线中带着一丝颤意:
“如此取悦,夫君可还满意?”
药力已到,揽着她腰的那双劲臂渐渐松开,垂落下去。她冷笑看他明明目眦欲裂却无可奈何。随后,十指柔荑从红袖中伸出,一把扯去身上的嫁衣,赤色的锦缎被撕裂成片,露出内里惯常的那袭白衣。
赤帛散落,有如道道血痕蜿蜒在皑皑雪地。
俄而,叱炎久久没有出声,俊气的剑眉蹙着,好看的眼眸垂着,只轻声道了一句:
“为什么?”
他咽了一口气,提声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