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着什么。
医女一愣,还未来及点清手中的银钱,便见那女子戴上帷帽飞也似地跑远了。她叹了口气,只得收下这过于贵重的诊金。
因天已入暮,即将打烊闭店,掌事医女送走了最后几批问药的病人,回到柜台打着算盘,盘算着余下的药材和收支。细思间,忽感眼前一暗。
她抬首,看到一名身着玄色劲袍的男人立在她面前。
男人气势凌然,面容雕刻般英气,唯独左眼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如玉璧微瑕,平添粗犷砺色,更衬得其人威仪千重,不可逼视。
“你是?……”医女拨着算盘的手停下,顿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男人扫了一眼冷清的前堂,手臂支在柜上,慢悠悠道:
“我数月前,曾在贵店留有一把陌刀当诊金,今日路过,特来赎走。店家可麻烦帮我取出来……”
“哦!是大人您啊……您今日没戴面具,老身一时没认出来。”医女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可真不巧,您的那柄陌刀,就在刚刚被您的娘子取走了……”
男人闻言猛地直起身,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骤然逼近她,沉沉的音色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