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撩起眼皮,下颚微微一扬,抵着她向前送的腰身,淡淡道:
“为何要看你?我的正妃你不做,不是想做回鹘可敦了么?”
清河轻轻笑了一声,垂落的发丝随之一摇一曳,看着他道:
“我所认识的叱炎,哪怕是我逃到祁郸,也是要将我抓回来的。区区可敦而已,你又在怕什么?”
语罢,她趁他失神,抬手抚住他的脸,尚带着潮气的指腹顺着他的头骨,眉骨,鼻骨,颧骨一一滑下。
一寸一寸摸过,一寸一寸确认。
她不由瞳孔睁大,喉间哽咽,凝滞的手腕骤然被眼前的男人紧握住。只须臾,他淡漠的眉目浓烈起来,仿佛被放肆摇曳在眼前的火苗点燃了。他的声音又低又沉,道:
“你猜,我在怕什么?”
手腕被他钳住,柔韧的腰腹被蹀躞革带上坚硬的结扣抵着,她动弹不得,不甘心地舔了舔红艳的唇,舌尖染上一层淡淡的口脂。她微微侧头,问道:
“怕我嫁给掖擎?”
叱炎眉宇一沉。
她猜错了。但他不知该庆幸还是神伤。
他俯首贴近她煞是挠人的唇,唇齿相碰又相离,他始终未吻下去,只低低出声顺着她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