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地审视着她精心描画的妆容和纤细窈窕的身姿。
清河不喜他这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她捉摸不透,反被他盯得颇有几分不适,伸手敛起垂落下去的披帛,遮住香肩,欲起身告辞。
希乌并未拦她,仍是顾自垂头坐在席上,不动声色地继续点茶,唇角勾着一丝浅笑。
不知在笑谁。
很快清河就知道他何故一副看戏的神情。
门外骤然传来兵戟相碰的争斗之声。有人在硬闯希乌的毡帐。
未有持续多久,守卫仿佛都被打趴下了。
“殿下,大人已歇下了。哎,殿下,怎可擅闯宰相寝帐……”然后便是帐门外侍从的闷声,倒地没了动静。
随后传来另一个侍从高亢的禀告声:
“玄王殿下到。”
清河猛然回身,收了步子不敢再向帐门走去。
他不是在王帐处理掖擎后事么,他此时怎会来?
她慌不择路,帐内空旷,唯有一案一榻而已。她只得看向案上镇定自若的希乌,既是羞恼又是求救。希乌眉目幽然带笑,头一偏,朝一旁的榻上扫了一眼。
他在示意她躲在他寝榻上。
帷帐之下的胡榻上,有一大摊平铺的素纹衾被,容纳她娇小的身躯已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