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处?该会有多痛心?她在陇右军待了五年,深受军中将士照拂,与崔焕之更是相交多年,情谊深厚。你对陇右军痛下杀手,可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男人从手中的烛火前收回目光,掀起眼皮,逼人锋芒从他黑沉沉的眸中射出。只那么一道暗沉的目光,竟令司徒陵心间一震,不由后退了半步。
“情谊深厚?呵——好一个情谊深厚!”他遽然拍案而起,高大的身姿将案前的烛火全然遮住,衬得他暗光中的面容愈发阴郁难测。
他静了片刻,动了动喉咙,像是忍耐下了汹涌的情绪,沉声道:
“待我肃平一切,我自会向她交待一切……”
司徒陵微微一怔,叹了口气,继续道:
“可她本就是局中之人吶。近日来,她的魇症迟迟未愈,气色一日比一日差,我担心,她知道后更是……唉……”
男人眯起幽深的目,一字一顿道:
“既如此,那便继续瞒着她!瞒到我大仇得报为止!”
她可瞒,为何他就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