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摇了摇头,神容惨淡,司徒陵叹息道:
“现下,陇右崔氏也已安然无恙,你该宽心养病了。”
清河闻言,终于有一丝欣慰之情,道:
“我应尽之事,至少达成了一桩。”
“早知如此,我就该出兵帮陇右军的。”帛罗双手绞着皮鞭,恨恨道。
“不可。这是河西与陇右的争夺,河漠部不该卷入其中,徒增伤亡。幸好你未动手。”清河知晓,河漠部骑兵与陇右军战士一道守城数月,情谊深厚,此次在外围剿一支突袭的祁郸人,才未来得及赶回凉州相援。
否则一旦三支军在凉州城内起了冲突,死伤怕是更加惨烈。
帛罗见她愁眉不展,拽着她的袖口提议道:
“清河,你要不随我回河漠部吧?离开凉州这个伤心地。”帛罗捻着长辫道,“自从你从回鹘回来,我一直想来找你。谁知你府门被重兵看守,谁都进不来,就像囚禁你似的。这里,不值得你留下了。”
清河敛眸。
之前,他为了封锁消息,対陇右军动手不让她知晓,派兵将她的府邸守得死死的。
此时,她从榻上探出身去一看,庭院中面生的士兵已全数撤去,府门大开着,街口的喧嚣声接连不断地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