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眉眼噙笑,低低絮语道:
“我知,你不想我针对陇右崔氏。我答应你,不会对他动手的。可满意了?”
仍是无人回话。
穿堂风被屏风挡住,屏上细腻的绢布缓缓流动,如潺潺溪水,脉脉温温。
他忽地褪下中衣,露出精壮的前胸,其上新添的伤痕正在结痂,血肉黏连,表里猩红。他攥着她的手往上面送,声音低哑:
“我身上那日的箭伤刀伤一直没用药,还没好,我想等你醒来亲自替我敷药。不如,你醒过来,帮我看看?”
女子呼吸绵长,双眼紧闭。忽然蜷起了身子,像是冷了抱住了双臂,渐渐窝成了一团,绵软入他胸怀。樱口重复着嗫嚅着:
“不要杀他……他没有谋反……”
她说得含糊不清,他却听得振聋发聩。
连日来,他夜夜听的这几句话,本是习以为常,此刻兀然像细细密密的针,每一根都扎进了他胸口。
巨大的悲哀像浪头打过来,将他全部的意志一点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