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恩人没有丝毫警觉, 花芝心里产生了细细密密的酸甜刺痛,她愧对于谢时眠。
她是个很坏很恶劣的家伙,她无力承担起谢时眠对她的信任和喜欢。
管家以为谢时眠没听见,往前小步挪了挪,“小姐。”
谢时眠:“什么事?”
管家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从谢时眠口袋里扯出一条链子,和链子一起掉在地上的是几个黄金圈和几块指节大小的宝石。
哐当咔嚓……
金闪闪的东西砸在深色木地板上,咕噜噜滚落到花芝角边。
谢时眠:“!”
谢时眠大声说:“放下。”
管家双手把链子交给谢时眠,皱纹遍布的脸上欲言又止。
花芝:猫猫警觉。
谢时眠心里的小XP,被赤.裸裸放在众人面前,
她脸上火烧火燎,脸上故作淡定,干咳,“看你的表情,一把年纪玩得也挺花。”
管家:!
倒打一耙!
也不知是把红茶喝得太快导致□□敏.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谢时眠大脑产生片刻的眩晕。
她趿拉着拖鞋身体往旁边倾斜,手用力扶住冰凉的楼梯扶手。
不,不是红茶的原因。
她唇齿间泛滥起一股酸涩的苦柠檬味。
独属于Omega的信息素从舌尖蔓延到了喉咙口,食道和胃部。
谢时眠全身像浸泡在Omega信息素灌满的温泉里,她双眼迷离,每一下呼吸都几乎要把身体烫熟了。
谢时眠:“我回卧室休息,任何人不许打扰我。”
谢时眠看了一眼花芝,她顾不得去管黄金链子和宝石,步履狼狈的快速上楼。
走廊上,谢时眠险些和柯容撞了个满怀。
柯容惊讶:“小姐身上的Alpha信息素浓度过高,您又到易感期了?!”
谢时眠脸上冒出密集的汗水,“没有。”
她浑身热的连骨头都要化了,回卧室后立刻把门反锁。
此刻的头疼达到顶峰——
“唔——!”
脆弱的Alpha大小姐倒在床榻上,身上的红色衣裙,如雪地里的山茶花铺散在白色丝绸床单上。
卧室门被敲得哐哐作响,“小姐!我马上给您找医生来!”
谢时眠:“不……不用。”
头疼在身体的滚烫冲动下消失不见,好像如电钻敲打脑壳般的疼痛,从未在她的人生任何时刻造访过。
柯容忧心忡忡,“小姐别逞强了。”
谢时眠气若游丝:“我的恋爱脑缩回去了。”
柯容:“……”
门口的管家:“小姐在说什么?”
柯容:“好像……头不疼了。”
管家倒吸一口凉气:“小姐的描述真绘声绘色。”
……
门口的人走后,花芝手捧起了掉落在沙发上的黄金链子。
Omega用舌尖润着干涩的唇。
猫猫呢喃:“原来恩人喜欢这种。”
猫猫知道趁人之危不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绝不可能长久待在谢时眠身边。
猫猫用消毒棉片擦拭散落的几颗宝石,把东西悄悄带回了自己卧室。
她的卧室在谢时眠卧室的正对面。
雾气朦胧的浴室里,猫猫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那么大的宝石,不会很疼吧。”
猫猫忍着泪,“恩人喜欢,我一点也不疼。”
一点也不。
曾经见过的,学过的伺候人的腌臜方法,花芝每每回忆起都会恶心地吐出胆汁,荒原星上度过的十七年她见过人性最深处的恶,那里的贵族不会把人当成人。
直到花芝一把火烧死了那片罪恶之地,她那痛苦不堪的父亲在临死之前都没想到她这个低贱的私生女,有胆子反抗。
“你这个和你妈一样的女表子,你是个畜生,你生来就是个当□□的贱东西——”
当时只有十六岁半的花芝站在火海中,她的眼睛没有光泽,平静得像夜晚的海。
一把火,这个世界上欺辱过她的人都死了。
花芝在浴室莲蓬头下,从回忆中脱离,她拨弄着身上的链子叹息,
“或许那个畜生说得对。”
……
豪华卧室里。
谢时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