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里尸体不腐,密封好或防腐处理能解释。可这墓穴底下活虾,咋活这么多年?啥时候进去的?靠啥活着?墓穴里没空气啊,除了这一汪清水,也没食物,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啊。还有,那汪水咋来的?下葬讲究风水,墓穴不能有水,有水就容易生白蚁,这常识,咋这水一见光见风就干了?难道土里藏多年的水,比普通水蒸发得还快?”周然武眉头紧锁,满心疑惑,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去看那只白虾,可刚一靠近,那白虾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吓得他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大伙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那声音在墓穴里回荡着,带着一丝慌乱和恐惧。工程队的人赶紧收拾现场,小心翼翼地把石板放回原位,然后客客气气地把陈半仙请到屋里,盼着他能再给指条明路。
第四章:艰难抉择
进了屋,陈半仙坐在椅子上,依旧没啥表情,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好像周围的一切喧嚣和慌乱都与他无关,又好像他啥都心里有数,只是在等着众人平复心情后再说话。众人围在他身边,眼巴巴地望着,那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期待,像是溺水的人等待救命稻草一样,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急切的氛围。
周然武先开了口,他往前凑了凑,声音急切又带着一丝哀求:“陈先生,您可得给咱指条明路啊,这工程要是垮了,大伙的心血都白费了,以后的日子咋过啊?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就指望着这工程能让生活好一点呢,您就行行好,再给想想办法呗。”
陈半仙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周然武,又看了看周围一脸期盼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这墓穴本是镇住煞气的一个阵眼,像这样的墓穴,应该还有四处。这就好比是一张大网,每个阵眼都是一个关键的节点,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共同维持着这一片的风水平衡。另外四座墓里的阴物是啥我不知道,但肯定和这座墓一样,都有阴物相生。至于那只白虾,也没啥好奇怪的,它不用吃东西,靠吸食地气就能活,是天地相生的一种邪物。
“现在煞局已经形成了,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以现在两边的树林为边界,这片地都种上柳树,只有这样,才能防止煞气蔓延,不伤到无辜。柳树属阴,能吸纳化解这凶地的煞气,就像是给这股邪气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慢慢把它疏散掉。”
钱有财一听,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咧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这工程前期投了太多钱,要是改成树林,前期投入全打水漂,还得倒贴种树的钱,损失可就大了,他想死的心都有。
钱有财陪着笑,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陈先生,除了这个,还有啥折衷办法,能让工程接着干下去?这工程太大,牵扯事儿太多,不是我一人能说了算,要是停工,损失我可扛不住啊。”
陈半仙看了看钱有财,长叹一口气:“种柳树泄煞气,是最稳妥的办法,不这么做,后患无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马虎。我也知道你难处,可眼下这情况,我实在没别的招,就算暂时糊弄过去,迟早还得出事,到时候更严重。”
陈半仙又跟大伙唠起风水:“咱说这‘穴位’,那是阴阳交汇的地儿,得阴阳调和,生气才能凝结,那汪清水就是生气凝结出来的,不是普通的水,生气见风就散,所以石板一掀开,水就‘嗖’地干了。风水穴周围的地形一破坏,就算不挖这个墓,那汪清水早晚也得消失。水里的大虾在风水中叫‘螭陈’,是风水穴结穴后天地生的东西,靠气活着,气散了它就完了。”
“过去这儿有高人用五座墓穴镇住风水,把地脉给掐死了,煞气聚不起来,就出不了大乱子。现在可好,形式全毁,阵眼也破了,整个大阵形同虚设。不出三个月,这片地上别说耗子、虫子,啥活物都活不了,彻底变成死地。”
钱有财一听还有别的办法,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求陈半仙指点。
陈半仙苦笑着说:“还有个办法,就是在这方圆五里之内,掘地十尺,把挖出来的土全运走,再从山上取新土回填,填平后空三年。然后再重复这个三次,地气才能有点改观,不过最后能咋样,我也说不准。这办法也就是把问题往后推推,治标不治本呐。”
钱有财掐着指头一算,咧了咧嘴,这工程量,没十年根本完不成啊。
第五章:资金危机
千恩万谢之后,工程队把陈半仙送走了。钱有财站在工地中央,望着那片挖出棺材的空地,眉头紧锁,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一方面,种柳树的方案虽然能化解煞气,但经济损失巨大,他根本承担不起。前期购买的建筑材料、设备租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