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菩萨!吃个饭竟然逃单!?我唐真一世清名都要毁在你个老和尚的手上了!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免费了,把钱付了又能怎样?!”唐真骑在老五身上,嘀嘀咕咕的念叨着。·w*o*d*e_s,h!u-c/h?e+n?g,.!n*e^t\
“他们不要钱,怕是会直接把我们扣下,询问来历,我与真君都不好交代啊!”大菩萨对于唐真是否有“一世清名”这种东西抱有疑问,但还是选择藏在心里,免得刺激到这位真君。
“哎哎哎!你可别乱说啊!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你是密宗修士,跟佛宗不清不楚,被人忌惮,我可是正经的道门天骄,即便被人认出来,也得好吃好喝把我送到白马寺,说不定二圣还得接见我呢!”唐真连连摆手,疯狂洗清二人瓜葛,尽显小人风范。
“此事老衲是相信的,只是真君若是被发现,怕是也无法像如今这般随意的走在婆娑洲了。”大菩萨笑了笑。
唐真沉默了一下,也笑了。
是的,有些话不需要说明,唐真自进入婆娑洲的海域开始,就一直表现出了充足的好奇心,从那些佛船到店铺的菜品再到富户的税收,他每一件都仔细的看,看完还要仔细的问。~k?a¢n?s!h.u·h?o^u-.~c`o,m′
这当然不是他想当一个社会学家,而是因为这是道门难得的可以一窥婆娑洲与佛宗的机会,唐真不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这些消息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多么重要,但想从其他九洲那些杂七杂八的传闻里摘出来也是无比困难的事情,而且又哪里比得上他亲眼得见呢?
唐真之所以选择途经婆娑洲回到九洲,会不会有着其他目的?
比如在道儒大争越来越近的关口,这位道门青年的领袖选择亲自来看一看,两虎相争最可能得利的那方势力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如此才能安心?
唐真看了看第一大菩萨的身影,有些感慨,这密宗此次当真是卖了自己不少人情啊!也不知最后会向自己求个什么。
到了这个阶段,其实唐真与密宗已经是达成了一场不言说的交易了,天下哪有无需理由的对你好?
第一大菩萨虽然和唐真有过一面之缘,但绝对算不上什么忘年交,一路照顾总不可能是出于道义。
“真君,你那玉米如果吃不下,莫要扔了,这匹骡子刚才好像在那旅店马棚里没来得及吃上草料呢。\w.a!n-b?e¨n..,i,n!f¢o^”大菩萨忽然回头。
唐真一愣,才想起了自己刚才拿在手里的玉米还没吃呢!他俯身把那玉米塞进了老五的嘴里,嘴里还念叨着,“吃吧!吃吧!搞不好下顿饭也得吃一半就跑呢!”
。。。
人在自由的时候很难领会一些寻常的简单动作能带来多么巨大的疲惫。
比如这条长长的押送队伍,明明大家走的很慢,因为锁链和囚徒之间的距离,导致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可每个人都带着无法言说的疲惫,那一步步落地,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所有人都低着头僵硬的重复着上一秒的动作。
囚徒们上身带着木枷,双脚绑着手指粗的锁链,一个个披头散发,但只看服装倒没有太过破烂,而押送他们的则是几个穿着怪异的长袍,手中握着念珠腰间别着大刀的秃头壮汉。
这便是佛兵,不过是并非是顶尖的那种,但个体战力应该已经接近武夫的炼气境巅峰,还不算上他们本就刀枪不入的身体。
这个队伍最奇特的地方在于,他们一边走还在一边念着经文,由那些佛兵牵头,余下的囚徒不争气的跟随着,当然也有人念的情真意切。
低着头的他们并没有看到旁边的高坡上正有两道人影俯视着他们,骑着骡子的唐真看着蚂蚁一般缓慢移动的队伍,开口问道:“怎么还有大有小?”
他看到队伍里竟然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没有带枷锁,但脚上也绑着铁链。
“婆娑洲的刑罚统一,这种属于重犯,一般称为‘佛囚’,犯下此类罪行者,往往无需考虑年龄或者身体情况,一概受罚。”第一大菩萨双手合十,面露怜悯。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是杀人放火之辈?”唐真挑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变成重犯?
“佛囚指的并非是杀人放火之徒,那些人自有刑罚处置,杀人者偿命,放火者赔钱罢了。”第一大菩萨摇头。
唐真不解的看向老和尚,那什么叫重犯呢?
“所谓‘佛囚’特指的是犯三大戒之人,‘对佛大不敬’、‘对佛大不忠’、‘对佛大不善’。”大菩萨的声音依然平稳,“所以这些人里有人是咒骂佛陀,有人是欺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