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递给我一瓶,我说不会喝,没喝过。
宋惠说她也不会,感觉也不好喝,不过也没什么好喝不好喝的,当药汤灌下去就好了。
在她的怂恿下,我鼓起勇气喝了一口,酸涩的怪味,让我咳嗽想吐。
宋惠看着我的狼狈相还再笑,我觉得她并不是嘲笑,反而是一种善意的笑。
轮到她去唱歌离开了,说也奇怪,我不自觉的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不知不觉间一瓶酒被我喝完了,似乎今天的疲劳都消失了。
宋惠边唱边看着我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傻笑的看着她。
后来我抓起桌上的酒又喝了起来,边上人说什么我都觉得很好玩,他们笑我就跟着笑。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胃里难受,自己跑到厕所里,关上门开始开始呕吐。
外边似乎进来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哭,我很想跟他比赛,看看到底谁哭的更惨,从小到大受的委屈,不公,都涌上心头。
嚎啕大哭了一场后,我突然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原来哭是这么让人痛快的一件事。
外边那个跟我比哭的女孩不在了,我出去洗了洗脸,重新回到包房。
跟他们玩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很想睡。
扭头看看宋惠那张带着黑框眼镜的书呆子脸,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灵动如野花的女孩,让我有种很轻松的感觉。
不自觉的靠在她肩膀上睡了过去。
在我意识马上要消失的一瞬间,我确定了一件事,我有一个闺蜜叫宋惠。也许他没有把我当闺蜜,但是无所谓,你是我闺蜜,与你无关。
第二天醒来后,我决定要做宋惠这样的女孩。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彻底明白了,我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只能走出自己的路。
第六章
有一天嫂子来电话,说妈妈累病了,都是因为要赚钱还学费,还要花钱看病调养,让我别跟家里要生活费了。
我对见钱眼开的嫂子说:“我的生活费自己能解决,另外学费我自己来还,不用家里替我出。我会定期寄钱回去。”
话已出口,即便是再累,也要说到做到。
什么工作我都肯接,家教,商场导购,发小广告,快餐店服务员等等都干过。
稳定的兼职,下课后在台球厅当服务员,其实这个工作挺好的,环境好还轻松,人少不忙的时候可以看书。就是烟味太呛人了。
周末和节假日会去一家花店的工作,店主是个大妈,特殊日子他忙不过来。
在这家花店遇到过大妈的邻居女孩,看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外地来打工的,下夜班时路过花店会进来看看,闻闻花香。
赶上第二天是节日,我忙不过来时,这个女孩也会帮我一起干。
她真的很喜欢花,处理花草的动作比我还要娴熟。
她开玩笑说是为了未来自己开花店练手的。
这个女孩的样貌神态跟宋惠有几分酷似,都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自从我开始给家里寄钱,似乎嫂子发现了一条致富的捷径,开始是催债。
当我的学费还清了,以为不会再有电话找我。
结果我想错了,除了妈妈以外的人都会时不时的给我打电话要钱,理由五花八门。
看大家都有手机了,电话基本都是找我的,我就直接拔了电话线。
我以为这么做非常明智,但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我这种行为刺激到了某个人。
她是看不得我好的,因为她过得不好,就希望别人也活不好,她就平衡了。
晚上我打工回来,被村里的黄百万带人堵在路上,我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家里收了黄家极重的聘礼,已经花了给弟弟盖房,肯定是没钱退还黄家了。
既然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黄百万让我别念书了,跟他们回去,否则别怪他们不客气。
他们走了以后,我愣子原地,还是不敢相信我的求学生涯就这么结束了?
我不甘心!
我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是被卖,也是我自己卖自己,轮不到别人卖我。
我颤抖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了他。
没过多久,他开车来了,看着有些茫然的我也没说话,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过来,他给我点燃,我抽了一口,呛的我直咳嗽,真的很辣,眼泪鼻涕直流。
我又抽了两口,他似乎是在等我做决定。
我把烟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下了决心,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开车带我去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