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纳兰尚香师弟非礼你的时候,难道山庄里没有人看到吗?”
听完姜飞燕的述说,王动敏锐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如果山庄里有人能替我作证的话,我又何至于与纳兰尚香反目成仇。”
姜飞燕摇头苦笑道:“我们借宿的山庄很大,可山庄里的人却很少,主人家包括管家仆人厨子护院等才十来余人,据说是连年灾害养不起太多下人基本都遣散了。
纳兰尚香师弟非礼我的时候又恰逢夜里,彼此还住在同一个院子,等庄子里人闻听动静赶来的时候,我都已经重伤了对方。”
“按照你的说法,投宿山庄之前,纳兰尚香的师弟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王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是的,而且纳兰尚香师弟最初给我的印象很好,性格温顺内敛,就像个乖巧懂事的弟弟一样,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突然对我兽性大发……”
姜飞燕轻叹一声。
“关键事后还表现得特别无辜,他非但不承认非礼过我,甚至还倒打一耙,说是我莫名其妙对他痛下杀手。”
“站在纳兰尚香的角度,相较于一个外人的说辞,自家朝夕相处的师弟显然更为可信,何况你们两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更别说你还打得她师弟不能人道,换了谁都忍不了,难怪她会和你翻脸,恨不得杀了你。”
王动并不相信姜飞燕的一面之词。
但就她自己所说的,只要没有证据能证明纳兰尚香的师弟确实有非礼她的行为,她便永远无法取得纳兰尚香的原谅。
反正他就是个吃瓜的,又不是警察法官。
谁对谁错与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硬要说的话,这孩子挺倒霉的。
“哼!纳兰尚香是非不分想要杀我,我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毙!大不了做过一场罢了。”
姜飞燕别看外表柔柔弱弱的,性子倒是烈得厉害。
觉得受到冤枉的她说不定比纳兰尚香都要愤怒。
“我吃好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未来有缘再见吧。”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吃的也已经吃了。
王动自然不打算和姜飞燕再纠缠下去。
而姜飞燕同样没有理由继续拦住他,简单点了点头便任由他离开了厢房。
想着明天还要前往水镜山观看袁溪桥与林徵羽的约战。
出了酒楼,王动直接返回了客栈。
“站住!你和那个贱婢是什么关系?”
熟料走到半路的时候。
一袭黑红劲服英姿飒爽的纳兰尚香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由于夜色已深,热闹的街道都冷清了不少,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
看到纳兰尚香杀气腾腾地剑指王动,就算有行人都赶紧溜之大吉。
人多的时候还可以看看热闹,人少的时候就要小心血溅到自己身上了。
“你在问我?”
王动指了指自己。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纳兰尚香神色冷漠道。
“这与你有关系吗?”
王动向来吃软不吃硬,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没有关系,你马上就知道了。”
纳兰尚香二话不说,剑锋直接亮起火光朝着他刺了过来。
“然后呢?”
眼看剑尖即将刺到王动眉心的时候,一只手轻描淡写地夹住了剑刃,连带着上面附着的火焰都随之消失。
“你!”
纳兰尚香瞬间脸色骤变,下意识想要抽出剑锋,结果任她如何施为,长剑在对方手指间都纹丝不动。
“下次说话客气点。”
王动手指随意一掰,只听清脆的声音响起,剑锋都让他给掰断了一截。
随后他缓缓走过纳兰尚香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至王动走远后,纳兰尚香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喘着粗气,紧接着身体僵硬地回头望向对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这个力量是——
……
纳兰尚香的拦堵只能算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回到客栈房间的王动压根都没当回事。
当时她看似一副冷血无情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模样,实则就是故意吓人的。
别人不清楚,难道身为天阶武者的他不清楚?
要不然王动又如何会轻飘飘放过了对方。
掰断她的宝剑给个教训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