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种孩童百分之九十都遭受过校园欺凌,按照白靡的情况来看的话,她小时候恐怕也……要不然高中时期也不会打扮成那副样子。
她高中的时候估计戴的是美瞳,研学游的时候,安可曾经看见过一次她取下美瞳的样子,红色的瞳孔,只可惜当时的她以为那是一场梦,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没有心理阴影……吗?
正当安可发着呆的时候,防盗门突然“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安可连忙从发呆状态中惊醒,望向门口。
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公文包走了进来,看见她们俩,明显有一瞬间楞住了神。
“您好,我们是……”
白靡连忙站起来自我介绍,可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打断了:
“少数种工作专项部门的,对吗?您先坐会儿吧。”
男人长相粗犷,西装都被发达的肌肉给撑了起来,可是说话却是温文尔雅的,先招呼她们俩坐下,等放完公文包之后,再坐到她们俩对面。
他一脸抱歉:
“不好意思,最近几天都在出差,明明是我主动求助的你们,却让你们白白上门几天,真是抱歉,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张敖的爸爸,张彪。”
“求助人是您吗?”
的确,受到的求助信中下署的是这个名字。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们可以帮助这孩子覆学。”
小犬缩在张彪壮硕的臂膀之中,不住地抹着眼泪。
“如你所见,小犬现在休学在家。其实小犬一直有在遭受校园霸凌,你看,”
张彪撩起小犬的裤脚,已经愈合了的伤口疮疤在绒毛间清晰可见:
“在知道这件事以后,我们第一时间去找了校方交涉,但校方做出的判断只是让小犬暂时休学,至於那些加害的孩子……他们还好好的在学校享受着校园生活。”
男人的眼睛一直看着小犬腿上的伤痕,没有望向她们。
“其实在你们之前,校方早就已经建议我们转去少数种学校了,他们说他们愿意因管理不当赔偿,但是希望我们不要将这件事闹大,这对於彼此来说都不好。”
“社工小姐,你们的职责不仅仅是提供资源吧?维权,也在你们的服务范围内,对吧?”
张彪终於擡起了头,眼睛直直地看向白靡。
遇到这种情况,安可也只能叹气,本来以为这位父亲是个温和派,没想到出乎意料的是和母亲一样的激进派,维权……她们倒也是能帮忙提供法律援助,但是一旦选择了维权,工作难度肯定就更要上了一层楼。
作为原资源调配部门的安可此时大脑已经跳到了与她们熟识的律所的简介上。
“对,是这样没错。”
白靡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的具体诉求是什么呢?”
男人明显没想到白靡会这么干脆地答应她,沈吟了一会儿:
“……自然是让参与到校园欺凌的孩子公开道歉……以及还有赔偿……”
“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赔偿应该是很轻松的,但是公开道歉是比较困难的吧,您妻子一直奔走的原因也是这一点吧?”
“……确实。”
“如果要选择法律途径的话,各种程序丶手续都很麻烦,再加上学校方面的不配合,想要通过打官司来维护正当权益,没个一年半载是实现不了的。”
男人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从您妻子对於我们的态度来看,想必她已经跑过很多趟政府部门了,而且……得到的结果不甚理想。”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您选择了向我们求助,就请相信我们机构,在处理有关问题的方面,我们绝对能够比您要擅长的多,您如果不介意的话,还请和妻子仔细谈谈,让她把维权这方面的问题交给我们来处理。”
白靡的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如同闪着光亮一般,让安可不自禁扭过了头。
她肘撑在沙发边上,用手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您的来意……”
良久,思考的男人终於发声了。
“我们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地登门造访,就是希望小犬能重新回去上学。”
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了男人怀中的孩子。
“这也是我们维护孩童受教育权的职责。”
“可是……”
“您可以看看这里,这些学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