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方虽然没说话,但整张脸都写满了“你这个小聪明鬼又知道什么了”的不信任。
“是因为和部长吵架了所以要急着去哄哄对方吧!”
“……你是从哪里得出来这个离谱结论的?”
“从气味啊!”
熊金一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地看着游方:
“虽然平常小安可身上部长的气味就很浓,但是今天的稍微有点不一样,该怎么跟你这种没鼻子的人说呢?更……浓烈?不对……更暴躁……唉!我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啦!有点像领地标记的那种感觉呢!我本来还以为只有肉食系会有这种习性,原来草食系也会有这样吗?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难道是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有点暴躁?不过看她平时的样子也不像啊……”
熊金满脸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暴论。
游方扶额,对於他的推理过程不予置评:
“你这家夥……真是有了鼻子没了脑子……算了,我让你之前发给我的资料呢?”
“诶……资……资料?”
“你别跟我说你又忘了!”
在安可走后,两位前辈又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嘴炮战之中,以至於第二天熊金真的不知道从哪抱回来了一盆黑狗血,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了工位上,看得游方那是一脑门的黑线。
——
“叩叩。”
“请进。”
安可刚一踏进办公室,便被还有所残存的暧昧气息给打了一巴掌。与妖类不同,魅魔只对欢爱之后的气息特别敏锐,这对安可来说也是一个麻烦的点。
她一点都不想在白靡已经打扫干净了的办公室里被昨天的记忆所折磨!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白靡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一双红眸盛着阳光,浅浅地望着她。
“靠在门边上做什么?坐下吧?”
此时安可正靠在门边上,一副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转身出门的样子,白靡见状,只好起身,想要将她拉到办公室内的沙发上。
“啪——”
响声其实没有多大,安可也没有用上什么力,她只是甩开了白靡的手而已,对方的动作有时候实在是太快了,她没来得及口头上拒绝,身体上就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白靡楞住了,她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一向和善的表情不由自主便趋向了冷凝,就像昨天安可第一次看见她烦躁不安一样,今天安可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生气——如果这种程度也可以被称作是生气的话。
“……抱歉。”
安可当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当的地方,但再怎么挤也只能挤得出一句干巴巴的道歉来。
好在白靡还是原来那个白靡,嘴角的弧度不过下垂了几十秒,便又一次扬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
“没事,是我忘了你排斥身体接触这回事了,应该由我来说对不起才是。”
发情期总会让人变得格外真实,就像是回归了野兽的本性一般——包括昨天晚上,她不受控制地给安可抹上标记时,也是一样。
一旦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以后,心情就会变得格外覆杂。
既害怕别人发现,又想要别人发现。
在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安可的时候,在闻到她身上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味道的时候,隐秘的负罪感和占有欲全部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攀爬了上来,在心里留下卑鄙的快感。
“到这边坐下,慢慢说吧?”
将躁动压回心底,她扬起了一个笑容,仍旧是柔和的模样。
在这种情况下,安可也不好拒绝了。
“……好。”
反正她不想坐到那边,只不过是因为回想起了昨夜的场景而已。
女人抱住她的脖子,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对她说:“咬咬我?”
她白嫩鲜活的脖颈就在安可的眼前,只要安可愿意,立刻便会送入她尖锐的犬齿之中。
“咬我……不然,我咬你,也可以……”
寂静无人的黑夜之中,女人的低语缱绻暧昧——
如同伪装成人类的野兽,用话语修饰欲望。
思绪随着安可坐下的动作消逝在秋日的阳光之中,她不着痕迹地瞟了眼白靡纤细的脖颈,一片雪白,没有她昨夜留下的痕迹,毕竟她不像白靡,终究是不敢重咬下去的。
白靡就没有这种负担,次次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