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又靠近了安可几分,那双红眸的光都快要融化在了安可的身上。
安可一惊,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但身后早已没有退路,只剩下门板,於是她又一次被白靡逼着靠在了门板上。
门外,听觉灵敏的熊金紧张地关注着白靡办公室内的动静,一听到门板发出的略微响动,整个人都跟应激的兔子一样蓦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
游方冷淡的声音从不知何处传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游方今天的声音似乎比往日还要更冷下去了好几度。
“没丶没什么……”
熊金僵硬地笑着,讪讪坐下,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一张脸吓出了尖叫。
“嗷——!”
游方翻着眼皮看他,面色惨白,有种说不出来的潮湿感,像是刚刚从河底爬上来的女鬼一样。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吧,你这两天到底都做了什么破事。”
她语气淡淡。
“没丶没做什么吧——”
要说他做了什么,那可是太多了!先是瞒着游方去给霍格姆依帮忙,后是把安可放到路权那儿之后就不管了,结果害得人家和部长叮嘱过最不能接触的类型接触了。
现在游方在他身旁质问先不说,光是安可在部长房里那一会儿,他都觉得生死难料。
一想起他带安可去监狱的前一天,白靡单独把他叫走,一脸严肃地跟他说不要轻易让安可和那些危险的少数种接触的时候,他就觉得万念俱灰。
他当时怎么就忘了和路权说呢!这位是个刚刚成为少数种的!应付正常少数种都够呛,还让她去应对那些原始少数种?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但是他总也不能直接跟路权说,你好,安可是我们部门新生拉硬拽来的人,虽然她本身没怎么和少数种接触过,但是由於她的少数种身份,我们部长还是使了点小滑头把她要来了,所以希望你能别带着她接触监狱社会工作,好吗?
那样也显得他们部门太黑心了吧!虽然好像现实的确是这样的……
熊金挠着脸,两只眼珠子傻不楞登地到处乱窜,这一副撒谎的样子,从幼儿园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游方眯起眼睛,拿出手机。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这阵子做过的傻缺事都说出来,不然……”
“我什么也没做过!”
“不然我就把上次你带着莉莉一下子狂吃三根雪糕的视频发给阿澄”
“我这就说!求你别发!一旦你发给她看今晚我就要完蛋!你也不想看着好兄弟睡大街吧!”
“闭嘴,别废话。”
——
门外,熊金正在被严刑招供,门内,安可终於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了温柔乡之中。
“好奇怪……”
她靠在白靡的肩头,喃喃自语,热气喷洒到白靡的肩窝,带来了几分痒痒的感觉。
兔妖压下心头的躁动,低头靠近她耳边:
“什么?”
“你变得好奇怪……”
身躯严缝密合,声音从她唇间溢出,又被另一具身躯挡住,由此变得模模糊糊,但妖类一向五感灵敏。
“怎么奇怪了?”
“你以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安可还记得九年前的白靡,比现在的她还要沈默,她说十句话,白靡都不知道能不能说到一句。
这种情况,在安可闹别扭的时候特为尤甚,安可不理她,她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成日就知道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但又不敢和她有眼神接触,安可一扭过头来,就装成没在看她的样子,等到安可终於消气,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时候,这种状态才算结束。
哪像现在,一句话翻着花儿地说。
“现在这样不好吗?”
如果九年前她也能像现在这样,而不是困在自卑与畏缩的陷阱里的话,说不定有些话,她早就能说出口了,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一边怀揣着九年的空白,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不好……油腔滑调。”
安可略微有些恼怒,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娇嗔。
“嗯嗯,对不起。”
白靡听着她的声音,心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她偷偷叹了口气,有点想亲她,但又不能亲。
安可在进食的时候总会表现出她平常完全不会有的软嫩和坦诚来,但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