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我目前手里所有的股份都可以给你……”
安可皱了眉,不是因为安之所讲的话,而是因为对方的筹码还没讲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那人像一只愤怒的母兽,喘着粗气,带着阴影窜了出来,猛地扑在了安之身上,安之被她扑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安可看着都觉得疼。
“你这个——混蛋——!”
魅魔背后翅膀张开,表达着主人最极端的情绪,特玛尔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斯提给拉住了。
斯提皱着眉毛,仍然是没有看安可,全身心都挂在了特玛尔身上。
她低声说道:
“特玛尔,医生说的你忘了吗!”
言语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听得安可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医生?特玛尔去看了医生?什么时候的事?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是,特玛尔的事,什么时候让她知道过呢,就像她的事,特玛尔也从来不知道一样。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她只有冷淡回覆的精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怕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她。
“安可……”
斯提回头看她,欲言又止。
安之本来一脸平静地躺在地上,听到安可这句话,便也擡头起来看她:
“安可,新的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发到你邮箱里了。”
有些过於烦了,安之这个人,她明明都已经不知道拉黑她多少次了,她偏偏还是纠缠不休。
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的疼,安可不耐烦地回头,打算警告安之不要再骚扰她了,不然不管阻力再怎么大,她都会报警处理。
结果一回头,眼前的景象就把她惊得不行。
特玛尔,哭了。
而且是在斯提怀里挣扎着哭,发丝凌乱。
斯提眉宇间满是疲惫与悲伤,一边努力压制着她,一边出声:
“特玛尔!你失控了!先冷静一下!”
安可看见她瞳孔中四溢的紫光,可惜这些紫光对她的同类没有用处,特玛尔依旧自顾自地保持着失控的状态。
终於,斯提失去了控制她的能力,特玛尔从她的臂弯中逃了出来,拼命揪起地上那人的衣领,大喊道:
“安之!你是不是有病!祸害完我还要来祸害我女儿!”
可惜她注定不会得到回应,无论是她的爱情,还是她的愤怒。
安之被她粗暴地从地上揪起,脸上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反抗也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用着那一双特玛尔曾经特别喜欢的黑色眼瞳看着她,现在却反倒让特玛尔感到憎恨。
她突地笑了,泪水和扭曲的笑容混在一起,让她像个疯子一般:
“安之,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有安可,她是你的孩子,你就算不爱我,你也应该爱她吧!你们家不是最在意的就是这什么所谓的血缘丶亲情吗!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安可站在原地,明明已经长得如此大了,她却仍有一种错觉,如同小时候一般狼狈丶泥泞。
她还是她,那个躲在黑暗房间的深处,只悄悄用一只眼睛偷窥着争吵丶哀求丶悲痛的小孩。
一地鸡毛。
她闭上眼睛,心中只剩下了白靡的模样。
突然——很想在她身边,很想拥抱住她,很想……感受她的温暖。
思念突然开始疯狂生长,就像溺水者抱上了那仅有一条的浮木一般。
安之偏过头去,沈默着没有回答,脸上是刚刚才被她扇过的红印。
她如今力气太小了,就连那道红印,也是因为对方养尊处优的肌肤没受过伤所以才能勉强留下,就连那一点痕迹,如今也要消失不见了起来。
特玛尔又笑了,突地,她如同发狠了一般,将手中揪着的领子狠狠向下掼去,斯提一脸惊慌,似是没想到特玛尔会这么做,就连阻拦也来不及阻拦。
安之又一次落到地上,发出沈闷的一声响声,一旁不知哪里来的碎玻璃渣正巧划过她的脸庞,血液从那道伤口之中涌出。
感受到脸庞上那火辣的疼痛感,安之终於有了反应,擡起手来,擦了一下,也没去看手上的血色,只兀自躺倒在地上,等待着特玛尔发泄完。
再浓厚的妆此时也遮不住特玛尔的苍白,她就连唇上也没了血色,整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