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实啊,你如果想知道怎样了,直接给他打电话就完事了呗!”
霍钰瑶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打搅你玩游戏了,不问你了!”
她忿忿离开值班室,晃荡在科室内,看似是在巡视病房,实则是在寻找姜沛的身影。
可巡视一圈都未见到他,直至走到病房尽头的吸烟区,站在门外的她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她鬼使神差般地推门而入。
里边空无一人,而烟味也即将散尽,看来刚才在这儿的人离开也有几分钟了。
霍钰瑶不确定姜沛是否来过此处,但就在她失望转身欲离去的时候,脚下蓦然踩着一个圆滚滚的物品,毫无防备的她险些滑倒。
踉跄两下后才站稳的她这才发刚才踩的东西是一支宝蓝色的瞳孔笔灯,她捡起一看,觉得似曾相识。
她转动着笔身,发现了一个用马克笔写的‘沛’字,霍钰瑶握着瞳孔笔灯愣在了原处。
是他,刚才在这儿的一定是他。
她不知道的是,原来就在刚才,姜沛听见霍钰瑶的声音后,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这副落魄模样,他急忙掐断烟头,捡起地上被他弄脏了的白大褂,快步离开此处,但他没注意到的是,他不慎遗落了这支瞳孔笔灯。
霍钰瑶从值班室走出的那一刻,姜沛后脚才出科室的大门,两人就这样巧合地错开了。
她将这支写有他名字的瞳孔笔灯仔细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揣回口袋,想着明天上班碰着他的时候再还给他。
霍钰瑶走向扔放烟头的垃圾桶,发现里边多了不少刚燃灭的烟头,她并未拨通他的电话,纵使她很想知道今日这事究竟是怎么处理的,但她隐约能察觉到姜沛的烦闷情绪,这种时候还是别扰烦他为好。
次日清晨,霍钰瑶不到七点就来到科室,她先是将自己手里的病人检验报告过一遍,然后将今日要完成的事列成一个清单。
昨夜的值班医生睁着惺忪睡眼来到办公室,瞧见坐在电脑桌前的霍钰瑶,他瞪大了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这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你来这么早干嘛?”
霍钰瑶回答道:“这不是快接近月底了吗?我去非洲之前,得把手里的病人交接好。”
那人对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医生!向你学习!”
他晃悠悠地坐到自己的电脑前,在等待电脑开机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对霍钰瑶说:“对了,昨晚姜博士有来过一趟科室,感觉整个人状态不太好的样子,你有联系他吗?”
霍钰瑶听到此话,执笔的手抖了一下,她追问道:“他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来科室干嘛?”
“嗯......我也不知道他来干嘛,大概十一二点的样子吧,他突然推开值班室的门,吓了我一跳,我问他为何大半夜来科室,又没手术,他没答话,而是从值班房的箱柜里提了一瓶红酒走了。”
深更半夜来科室取红酒?
霍钰瑶满脑子的问号,越来越不懂姜沛的行为了,以前也没听说他爱喝酒呀?
值班医生耸了耸肩,无奈回应着:“毕竟姜博士的脑回路比十八弯的山路还多几弯,咱们这等凡人怎么能读懂他的行为艺术呢?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他毕竟是海归博士,是医院的引进人才,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医院也舍不得开了他,咱们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
他说的话虽然在理,霍钰瑶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操心姜沛的事实属多余,但奈何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他呀!
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那支宝蓝色的瞳孔笔灯,回忆起六年前,他还是个小小的研究生,而她也只是个不起眼的见习生。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妥妥一个无脑花痴少女跟着姜沛满医院的跑,全然不顾旁人对她的看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脸皮这么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可以甘心做一个无脑的恋爱少女,现在的她只要会想起当年犯傻的自己,就会在心里暗骂自己。
沉思之间,时钟悄然走着,临近交班前的十分钟,她关心的那个男人终于踏进了办公室的门。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白大褂下是西装笔挺的身子,白色的衬衫领下系着酒红色的领带。
而和往常不同的是,他从霍钰瑶身边走过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霍钰瑶抬头看向他时发现他也正回头觑视着她。
姜沛站在她面前,侧着头看向她,问:“昨天的手术还顺利吗?病人术后情况如何?”
霍钰瑶满脑子想着他的事,结果他开口问得却是病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