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蹲在田间摸索着,猛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手中握着一把硬弓。
弯弓搭箭,对着姜吕连射了三箭,竟然能左右开弓,箭术远超军中士兵。张归元心念一动,灵气流动,将弓箭弹飞。那名农妇见箭矢不中,来不及多想,在田间摸索出一把长戈,吼叫着,对着姜吕冲杀而来。“羌族恶人,我和你拼了。”张归元心念一动,一阵狂风吹过,将那名农妇束缚在空中。神识检查她的身体,发现她竟然没有武艺,也不懂法术,是一名普通人。他惊骇万分,沉声道:“难道凉州一名农妇都能左右开弓,骑马舞戈吗?”姜吕来到那名农妇身前,奇道:“你怎么知我是羌人?”农妇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大叫道:“隔着几里地,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羊骚味。”姜吕叹息道:“数百年的相互仇杀,让西北各族之间隔阂极深,相互之间并不信任。”“羌人酒足饭饱,骑着战马来到凉州各地劫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汉人酒足饭饱,骑着战马来到羌族河谷劫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我们大西北,好人活不到成年。”张归元来到农妇身边,将她放了下来,又将长戈和弓箭归还给她,询问道:“大姐,我们是过路的商旅,自北海而来,我们想要问路,请问廉县怎么走?”说着,取出一锭银子,放到她手里。那名农妇望着银子,脸上的警惕之色终于散去,并没有回答问题。她忽然抬起头,望着张归元的脸,认真地问道:“你从北海州来,一定过过太平日子,你能讲一下,太平日子是什么样吗?”张归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