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未等项卫组的人领命离开就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姜商组的人跑过来汇报情况。
“林组长,正军与四队的人迎面撞上,四队扭头就跑,正军第一军已经决定追击。”
啊?林骁怔了怔,看向被打昏的斥候,这斥候是从后方来的,怎么四队是从前方出现?
难不成斥候是为了拖住奇兵脚步或调虎离山,好让正军步入陷阱?
来不及多想,她即刻高举手发号施令:速速追上正军!
与同组会合,林骁轻巧穿梭于杂草乱枝之间,不知何时姜商来到她身边,低声言之:“冯盖所率第二军留在原处,西阿星进了另一侧林子。四队只有一杆旗帜,离得远,不知所属几营,孙二所率第一军急行追击。”
略略一想,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脱口而出道:“孙二打算用分兵之计。”
“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人数差距大,聚在一起会被夹击包围,打消耗战我军打不起,唯有通过分兵将敌人分散才有胜算。”
林骁苦笑。本来应是他们守株待兔,现下却一头扎进敌人的陷阱。
明知四队是诱饵,却没办法不咬鈎,因为必须通过夺旗让不满的衆人发泄怨愤,增长士气。
明知四面环敌,却必须和敌人硬碰硬,不能未战先撤,因为撤退一来打击士气,二来队率军威必失,满腹怨怼不得抒发的兵卒不会听你解释撤退的理由,他们只会认为队率生怯不配为领头,甚至为了争夺队率之位而自相残杀。
不管诱饵的旗帜,分兵去找寻可能藏在林中的其他旗帜更是下下之策,如果她没猜错,闹鬼声的真面目是布置陷阱産生的动静,这一片密林不知有多少陷阱,不知埋伏着多少敌人,冒然行动只会平添损伤。
当下唯一的破局方法就是顺从孙二进攻的想法,尽快夺取四队旗帜,增长士气,而后第一军回头帮第二军,奇兵找间隙带本队旗帜撤离这片密林。
想来只有防守一条路可选的时候,冯盖不会再左右为难掉链子,应是能撑到他们支援。
思绪纷飞间,林骁没忘记观察四周,脚步且越来越快。
很快追上了第一军,未察觉到有人在这附近埋伏,这本是好事,但林骁莫名感到强烈的不安。她很想止步,然交战铮铮声已在耳畔乍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骁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给其他组打手势,收敛气息,以树木作遮挡,靠近交战处。
敌我双方的情况随之映入眼帘。
我方第一军又一次摆锥形阵,虽说有不少先前负伤的人在其中,阵型威力有所削弱,但只要锋头能突破进去,两翼依旧能将敌军阵型撕裂。
四队则是固若金汤丶极为紧密的圆阵,最外圈的兵卒人手一盾牌,第二圈是长兵器,第三圈是盾牌,第四圈是短兵器,第五圈是一个持旗兵以及将持旗兵全面保护起来的盾兵。
颇有无从下手之感。
我军锥形阵确实被拦在了第一圈,锋头嵌入不得,两翼自是无法发挥效用,孙二毫不迟疑地下令变阵。
从锥形阵变为锋矢阵,增加锋头之宽,让两翼闲置兵卒派上用场。
随着一声“冲”乍起,兵戈砍在藤盾上迸发阵阵闷响,奈何仍是无法撼动那铜墙铁壁分毫。
敌阵几乎是严丝合缝,必须想办法让敌阵显露可供突破的缝隙。
孙二并未停止进攻,一次又一次凶狠撞击铜墙铁壁,倒是让敌人的盾有了裂痕。
只是很快敌人就不再被动挨打,长兵器悄无声息地自盔与盔之间的夹缝钻出,令我军不得不顿停脚步,否则撞上去,我军锋头必伤。
僵持。
林骁眉心紧蹙,心知不能拖延时间,遂让王踵武和孟驰占据高地,以弹弓来打破僵局,专攻持长兵者的手,让长兵器失效。
自然这必会暴露奇兵的存在,林骁举起手示意衆人做好准备,提前出动。
当她手臂挥下,数弹齐发,“嗖嗖”地打中与正军对峙的长兵步卒之手,孙二立刻带人再度强攻。同时林骁组丶姜商组丶张天石组从侧面冲击敌阵。
不知敌军是不是受了惊吓,侧面防守有所疏忽,让林骁等人轻易嵌入第二圈,只是敌阵太过紧密,根本没有施展武力的空当。
那些反应过来的盾兵还转瞬把破口补好,并收缩阵型,使得突入敌阵的林骁等人被完全禁锢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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