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了...”
云烬雪脸色白的吓人,想要笑笑,又瞬间软倒在地,噗通撞翻了几个木箱。
她喘熄不定,爬到软塌前,口腔里满是受不了剧痛而咬出的伤口,舌头也有些麻痹,此刻流出鲜血,又被她擦去。
冷汗把衣服浸透了,胸`前晕开血迹,这点动作几乎用光她所有力量。
云烬雪双手颤唞,试了
好几次才将瓶塞打开,想要凑到兔琦唇边去。
可喂给她一些后,云烬雪意识到不对,将瓶子拿回来,闻了闻味道。
这不是解药,这是酒。
云烬雪懵了,不死心的又闻两下。尽管她基本上不喝酒,也绝对不会认错。
胃里一阵翻墙倒海,怒火很快转变为委屈,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云烬雪喃喃道:“骗子...”
小兔子恰在此时吐出最后一口气。
分明心已经没有了,云烬雪却依然觉得疼的快要死了。
她无法回忆她方才经历过什么噩梦,那是灭顶的恐惧与疼痛,她甚至哭不出来,扣着铁床的手快要翻了指甲。
一切结束时,她晃着失血过多而晕眩的脑袋,看那老太太将心脏取出来后,缝合了伤口,告诉自己会好好享用那颗美味的心脏,让自己不要担心。
她的心脏,可能会被人当成下酒菜的心脏,居然只换来了这一小瓶酒。
张口呕出血块,云烬雪想要笑,又想哭,最后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哽在喉咙,哽在舌尖,哽在她空荡荡却充斥着愤恨无奈与窒息剧痛的胸腔。
她抱着那具渐渐变凉的尸体,看着那小姑娘一点点缩成一只小兔子的模样。
原来不是妖修,她真的是只小兔子。
云烬雪跪坐在地,捧着那尸体到天明。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她脸上时,云烬雪才动了动身体。
她运作着所剩无几的灵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捧着小兔子在怀,她拿上自己的所有东西,与这几日兔琦储备的食物,都放在一起打包好。
云烬雪记得她说过,能够离开红镜山的通道在哪里。
她背上行囊,推开小门,往外走去。
她什么也不想管了,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她要离开这全是骗子与疯子的地狱,带小兔子去有很多美味食物的地方。
虽然哪里看到的天都一样,但肯定是外面更广阔一些。
那就去看看外面的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