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
热气氤氲中,郁寒捧着杯子靠在流理台旁,轻吹着热气。
她在病中睡眠不稳定,经常会半夜醒来,想喝水时下楼,总是看到热水壶恒温60度,温着热水。
她开始以为是许知年离开时忘记关掉,后来观察了一下,每晚都会这样,在第二天清晨时过来接她时再倒掉。
稍稍抬眼望去,餐桌上白瓷花瓶里插着几支洋桔梗,白花绿枝,清雅素净。
也是萨摩耶小狗的手笔。
他经常时隔两三天带来几支应季的花束,放在她书房、客厅和餐厅。
郁寒伸手拨了拨半垂下的花头,花瓣已经有些枯黄,剪下来的花就是这样,两三天的时间便会蔫坏,垂败。
也亏得他有耐心,能做这种事。
窝在柔软沙发里,郁寒看向落地窗外后院的滂沱雨滴垂打在窗上,耳畔是电视里主持人播报今夜极端雷雨天气,雷暴,请勿出行。
别墅区超市离这里应该并不远,怎么还没回来?
郁寒向他发了个消息询问。
没回。
又等了十分钟,郁寒站起来,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或许是罗伊那边趁着这种天气找事,她这么想着,拉开门,倏地与门口的青年对上视线。
青年浑身湿透,风衣湿漉漉地垂下,脸上也满是水渍,顺着冷白下颌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