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氏没听出来话里的讽刺意味,以为丈夫在夸她。她兴致勃勃地领着他进去厨房,看看她叫人刚做的熏肉,一大块牛排骨挂在屋梁上,看着还是鲜肉的模样。
小老头眼睛一眯,看到排骨上抹了盐,还有些花椒碎,那么大块肉啊,绝对超过六七十斤,看着比小宝还重。灶下烧着还带枝叶的松木,烘得一大股浓烟都飘出来了。
“咳咳,咳咳——”
熏得萧何都退了出来,这一幕当真辣眼睛。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道:糟了,这回捉贼拿赃,家里放着那么多牛肉啊,被别人肯定是一告一个准的。
同氏不疑有他,只以为丈夫是被烟火呛得流泪。她拿帕子给小老头擦了擦脸,这才留意到丈夫脚上有一只鞋子丢了。光滑的脚面在厨房里转了一圈,踩了一脚灰,都变得黑不溜秋的。
“呀,肯定很疼吧。”她蹲下来,拿帕子个萧何包了脚,心疼得要命,“早知道我就不叫你进厨房了,地上那么脏,也不知道你脚上有没有破皮。”
她和小厮一起,把老爷扶回去房里,又喊了婢女打来热水,她亲自给丈夫洗脚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