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还给我!”
“这是什么?一个不值钱的纯银项链,难不成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啧啧,穷鬼一个啊。”
符鸳气得满小脸通红,“你!”
“啥玩意儿也值得你这么稀罕,嘁。”王义满脸鄙夷,随手就将这条不起眼的项链丢下了桥下池中,转过头来笑道:“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我包你吃包你住,还......啊草!”
“......”
车内。
许覆轻垂下眸,目光放在腕表上,手指随着秒针的转动轻点表面。
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在卧蚕下投出一小片鸦青色的阴影。
含着漫不经心的瞳眸此时越发冰冷,车内的气温好似下降到零点。
吴叔坐於驾驶位上,望着前方。
终於,在秒针又一次指向12点时,许覆轻点着的手指停住了。
看来她并不想回来啊......
车外传来脚步声,正是黑衣保镖。
车窗摇下后,毕恭毕敬地汇报道,“大小姐,路小姐出病房后便急匆匆跑向了楼后的花园。”
“知道了。”许覆扯唇笑了,眼中却没有半丝笑意。
踏下车,纯黑色的风衣被大风刮起朝后两边而去,凌厉的气息浑然天成,一眼便使人不寒而栗。
保镖在前方引路,许覆再到时,看到的是符鸳纵身而下的身影。
纤细的身子不顾一切地从桥上跃入池中,溅起一阵水花。
“臭娘们,竟然敢咬老子,老子的手是你能碰得起的吗?!让你给老子提百八十遍的鞋都赔不起,我呸!”
许覆冷眼一眯,目光迅速投向桥上的身影投去。浑身的名牌也掩盖不了他浑身的痞子气。
站在他身边的,大概就是他的弟弟王雾。
水下。
符鸳勉强在水中睁开眼睛,鼓着腮帮子,吃力地紧闭一只眼,朝着面前不远处往下沈浮的项链,伸出手。
姐姐的项链......
不能丢。
符鸳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想。
好在使劲浑身力气之下,可算是捞住了。
小手在那一刻再不敢松开,小腿费力齐蹬,顺着模糊的视线游回岸上。
哈呼,哈呼,符鸳大口大口喘着气,好累,感觉差一点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啊!
刚刚她咬得都是咬轻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自己有一口老虎的牙齿,将那个讨厌的人咬得稀巴烂,再把牙齿拔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缓着缓着,寒冷的冰水浸透全身,头脑沈重,头顶上的积水不断顺着发丝流落下来,符鸳越来越难受了。
他为什么要骂她,为什么要那样骂旻一,为什么要丢她的东西?
可是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委屈感瞬时涌上心来,符鸳吸吸鼻子,手背擦拭凌乱至面上的水珠,将哭意尽数忍回去。
恰好是这时,符鸳感觉面前,一道阴影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稍擡起头,人影已经俯身蹲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方,目光从上而下落在她身上。
符鸳拂去眼前朦胧的水渍,看清是许覆后,心中好像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
为什么跑来了这里,又因为什么将自己落成这副模样,许覆在等她的解释。
许覆那本身冰冷的瞳眸在看到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时,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甚至连自身都未有察觉。
谁知符鸳,刚才为忍住哭意所做的努力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掉下来。
“姐,姐姐,他骂我,骂我父亲母亲,骂我弟弟,还抢我东西!......”
声音颤抖,带着委屈到极致的哭腔,软绵绵的音色直击人的内心,荡起一阵涟漪。
“呜呜......我没有招惹他,也没有骂他,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为什么要丢掉我的东西......”
符鸳的两眼通红,晶亮的瞳孔前氲氤着雾气,上下哽咽着。
许覆神色未变,手却不经意间伸过来,附在她湿漉的脑袋上,一语未发。
直到符鸳小心翼翼打开手掌心。
湿润的手心微微张开,露出了其中银色的链子。
她不惜跳下去,为的是这条项链么?
许覆擡眼,与桥上正在张望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