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附在唇边轻轻吹去热气。
符鸳就在身边把她看过的文件归归拢。
馀光间,有一闪光亮略过,许覆侧头寻着光亮而去,源头追溯到符鸳脖颈上带着的项链。
她一直将这个银色项链带着。
看见这个,就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医院,她从桥上跃身而下,去水中找寻这条项链的模样。
上面的字母x最为显眼。
“坐下来。”许覆说道,“背过身。”
符鸳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坐在凳子上,将自己的后颈毫无保留地露给许覆。
许覆微勾着唇,伸手去触碰她的项链。
符鸳却动了动,身子往前倾。
“怎么,还舍不得?”
“姐姐要做什么呀。”
许覆没回答她,而是拿下了原先那条项链,放在一边,又拉开了身边的抽屉,
符鸳摸不着脑袋之间,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看去,发现是粉色的宝石。
噫——有点眼熟?
好像是在那个宝石会上她跟林舒姐姐谈论的那个。
她突然就想起了她还问过她“喜欢?”不过好像她没当回事?
反应过来后,符鸳转回身,“谢谢姐姐~”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又被她食指上的亮光吸引。
“诶?”姐姐手上,有一样的!
在展示柜上的明明是一对两个项链,她应该是把另一条从项链做成了戒指?
这又是什么意思?
符鸳还是迷迷糊糊。
许覆显然是刻意不谈论这个,没想着去告诉她,反而说道:“你弟弟想见你。”
“旻一吗?”
“嗯。”许覆点头,“自上回过后,我把他送往了市中心的医院,安排了护工照料,前两天他跟护工说想见你,你看一下什么时候去。”
最开始她把符鸳接过来时,答应的是帮她出救治的医药费,医院没有插手过,一直住着原先的。
她知道王义干的某些事后,便喊人把他移到了市中心最好的医院。
没等符鸳回应,许覆回想起上次的事,隐约有些后怕。
“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符鸳当然是开心的。
能黏在姐姐身边就很开心。
不过想一想,现在好多事情水落石出,确实应该给旻一一个交代。
到了医院之后,许覆和上回一样没有进去。
符鸳进去后,许覆一手放在兜里,背靠着身后白墙,望着走廊,透过未合拢的房门看清躺在床上的病人,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晦暗不明。
她眼睫垂下,起了身。
“大小姐。”保镖想跟上去,却被她擡手制止了。
“不用跟上来。”她的背影深沈,宛若笼罩着一层未知的纱布,掩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去见个人。”
“......”
病房内,路旻一还在看着书。
窗外的阳光斜射在白色的棉被上,他洁白干净的手指抵着书脊,条纹病服外的肌肤冷色苍白。
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符鸳开门进来。
“可以帮我打杯热水吗?谢谢你。”他的目光始终在书中的文字上。
大概是把她当作是护工了。符鸳没有戳破他,动静极轻地走过去,在桌面倒了一杯热水,双手端着走过去。
路旻一要接过来时,发觉这双手莫名娇小,不太对。猛然擡起眼一看,才发现是她。
小小的瞳眸之中闪过震惊,他一时没说出话,“......姐?”
符鸳把杯子递上前,笑了笑,“不是要喝水吗?给你。”
路旻一看了看她,接过水杯,喝完一杯热水的时间他很快缓了下来,情绪恢覆如常。
“我在电视上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了,新闻讲得很清楚。”路旻一声音病弱,比较轻,“爸妈是被王家害的,你猜对了,也赢了,罪魁祸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符鸳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听着他讲,还点点头。
“说实话,最开始听你说出那些话时,我觉得你在开玩笑,借许家的手报覆,这不异於把自己赌上。我很怕,我会失去最后的亲人。”
他说完后,擡起眼,“姐,你现在把该做完的都做完了,打算什么时候逃离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