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覆这些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已经数不清有哪些。
说她怪胎,说她心理扭曲,说她杀人凶手,太多太多了。
她看着遗像上的人脸,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站到葬礼上的人都走光了,站到雨势渐大渐小,浸湿了土地,葬花都经历过雨水的洗礼。
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唉声叹气,亦或者心中与那个妇人是同样的想法,她就是狼子野心。
雨未停,黑色的伞上布满了水珠,顺着沿边滴落下来。
许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眸色一沈,吩咐人走了。
偌大的葬礼上,便只剩下了许覆。
远处看去她孤身一人,墨色衬衫脱显出她单薄的肩膀,臂弯上戴着黑纱孝布,遗像上的面容对她来讲格外讽刺。
黑伞遮住了上半张面,朦胧的雨幕之中,一滴泪珠滑过脸颊,凝聚在下颚。
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