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同房时,便会让人高高挂起一盏灯,驸马看见了自然会过来。
萧宴清明显不打算让裴安睡到别处。
“殿下,宫中嬷嬷在外侯着了。”婢女进来报。
墨竹心里一咯噔,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昨夜驸马喝的烂醉,她们有没有洞房,她们这些在外室等着伺候的丫鬟可是听的清楚。
“拿给她吧。”
拿什么?
墨竹看着雪白没有一丝暇渍的元帕,嘴角直抽抽。
“殿下这……”
“有问题吗?”
没问题吗?要是这干干净净的元帕呈进宫里,让那些人背后怎么议论殿下。
墨竹一时语噎。
正巧裴安从外面进来,墨竹仿佛看到救星,她低声喊了句,“驸马。”
“嗯?”
萧宴清被一堆婢女围在梳妆台前,自然没看到身后的小动作。
墨竹将她拉到外室没人的地方,把元帕递给她。
“这是什么?”方方正正,如果说巾帕,这也太糊弄人了,连朵花都不绣,她一脸茫然看着手里的元帕。
墨竹叹了口气,趴在裴安耳边耳语几句,裴安脸色倏地变红,她忍不住看了眼内室方向。
面无表情接过墨竹递过来的匕首,在指尖划了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谢谢驸马。”墨竹一脸笑意把元帕交给嬷嬷,将人打发掉。
婚后第一天,她们还要回将军府给老将军敬茶,等萧宴清收拾完,她们就坐上马车往将军府赶,早膳要在将军府用。
坐在马车上,“头有没有疼?”萧宴清问。
“没有。”
“你在怪我?”
裴安擡起眼皮,“没有,是我太幼稚了。”
她知道萧宴清说的是什么事,当时自己太生气,听不得一点她为萧明宸辩解的话。
后来也证实了,也许下毒的人另有他人,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
她知道萧明宸在萧宴清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弟弟出事,她帮忙说话很正常。
她不在乎这些。
“一会回公主府,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裴安一脸疑惑。
“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