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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两人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两个多月以来各自发生的事。

等到傍晚的时候，虞天高和小苏熟门熟路地从镇上带了不少的菜回来，一股脑全塞给燕乐和之后，又非常开心地去找楚延打牌了。

难得碰上一个说不会就是真不会的，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坑人的机会。

在川芎那失去的，他们都要在楚延的身上找回来！

不过在这么一群人中，有一个人显得犹为特别。

川芎自从离开了灵究门之后就一直沈默着，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乐哀悲，偶尔也只是回一回决明子他们的话，从不主动开口。

决明子跟决星子交待了几句，让她去厨房里帮帮忙，便越过虞天高他们径直朝池塘边的川芎走去，在他身边坐下，“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川芎轻轻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的恍惚。

池水里映着夕阳下的馀晖，由着风吹散后，是点点金色的光芒。

就像决明子说的那样，这是个美好的地方。

是家。

川芎回过头，炊烟从屋后缓缓升起，掌门和小苏带着楚延盘腿坐在门口有说有笑。似乎一切还和在灵究门一样，很温暖也很舒服，可是也很不真实。

因为太好了，所以不真实。

不像是他可以拥有的。

“后悔吗？”决明子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后不后悔交了那样一张答卷？

又或者说……后不后悔留下来。

“我不知道……”川芎轻声答道，十七年来他渴望得到与川穹一样平等的爱，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也想过，如果死的人是他，那么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为了他，伤心难过那么一瞬间。

只要一瞬间就好了。

只要喜欢他短短的一瞬间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扎根太久了，久到一时间他还没有办法适应“要放弃从前过往”的自己。

考核结束的当晚，就在决明子被宣朗拉走之后，掌门有找到他，并且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交给了他。

-“你能为川芎做些什么？”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写得很用力，川芎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决心。

-“赢。”

那时候，虞天高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因为你还爱她。”

“十七年的不公平对待，一种变相的囚禁，即便是这样，你还是爱她。”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有人忍得下心去辜负？”

川芎缓缓闭上了眼睛，世界好像都变得安静了下来。不一会，食指被一双温热的手握住，川芎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决明子笑得灿烂的一张脸，眼睛亮得好像盛满了星星，轻轻地将一只竹蜻蜓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对他说，“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竹蜻蜓会有的，糖葫芦会有的，那些缺失了十七年的关心，也一定会有的。

过了一会，川芎忍不住笑了笑，擡手揉了揉决明子的脑袋，“是啊，以后……有你了。”

“我……”

决明子下意识地想否认，可思考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觉得川芎说得没错，所以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嗯。”决明子低下了头，企图遮住泛红发烫的脸颊。

而另一边，决星子正用胳膊夹着一只猪，，拿着纸笔一脸严肃地看着燕乐和，“好了，你可以说了。”

“……别这样。”燕乐和的视线落在那头猪的眼睛上，伸出的双手想要将这位小可爱夺过来，却被决星子灵巧一躲。

最后只好妥协，“川芎，男，十七岁。”

“家庭状况如何？”

“家境不错，但……不得宠爱。”

决星子笔尖一顿，擡眸看了燕乐和一眼，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便也直接跳过了后面有关家庭的任何问题，“他喜欢什么？”

“机关，暗器。”

“一开始进入灵究门他与我哥关系如何？”

燕乐和沈默了好一会，他虽然很多时候都会和虞天高丶小苏一起胡闹，但事实上放空就是放空，他根本不记得那两人一开始的关系究竟如何。

但现在那么一个无辜弱小的生命被这姑娘那么粗鲁地用手臂夹着！这问题他无论如何也要回答好了，“恩爱，很恩爱！没事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