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谢的,能帮女孩子治疗是我的荣幸。”
分别之前,看似轻浮的男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好好照顾自己。”
可惜幸运地还没有失去卧底工作的她只能勉强回答“我尽力”。
名樱千早回到车上去时,诸伏景光已经在驾驶座上调整好了座椅和后视镜,一副对「回家」严阵以待的模样。
她把医生刚从衣柜深处翻出的蕾丝竹编小礼帽扣在他头上,绕到另一侧上车,还在想方设法不牵扯到伤口去扣安全带,就忽然听身边的人问道:“刚才的医生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成员?”
“你怎么不直接问他?”狠了狠心一把拉下安全带,名樱千早疼得小声抽了口气,接着才把拿到的一袋子药放在了脚边,“我也不清楚,我今天是第二次见他,跟上次隔了十年。”
她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容易交谈的,跟立场相似的人拉扯时,也并不吝惜于透露情报,反正本来就没有保密的必要,在能说真话的场合,她都尽量说真话——故意逗人的时候另算。
“那你的师兄——”
“是彭格列的首领,你应该曾经得到过「阿斯蒂同时两位黑手党首领关系亲密」的情报吧,零君还发了当时的照片给我。”回想起那晚她在资料室里撩拨诸伏高明的事,她忍不住笑起来,“当时的店里除了黑手党就是各国情报员,可惜你的同事没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