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转瞬即逝,婚礼前的准备时间却并不短,主要表现在准备发型和整理衣装上。
“……好重。”
就算是对名樱千早来说,远超三公斤的外层打褂也是相当甜蜜的负担。
在绣满家纹的纯白打褂之内,是领口边缘装饰着赤色花纹的褂下,那是整套白无垢里仅有的一点艳色。而为了搭配这点艳色,扎在后脑侧边发髻上的装饰品,她选了点缀着赤色花蕊的、与腰带布料类似的布艺花。
这是近些年逐渐流行起的洋风发型配和风衣装,不选用原版头饰是诸伏高明的建议。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传统头饰中的「棉帽子」本意似乎是为新娘在新郎以外的人面前隐藏起容颜,而从外形看她还挺喜欢的「角隐」,似乎又有种希望自此之后新娘能够隐藏锋芒与原本性格中过于个性的部分的寓意——无论这场婚礼真实与否,他都绝不希望她改变自己。
他接受并爱慕着她的一切,无论是生活习惯中的些许缺陷,还是独自背负的、过于沉重的「罪」。
身旁的上原由衣早已化身专职摄影师,从她穿上褂下、系腰带时就开始举着手机全方位拍个不停,而直到全部准备完毕,她才终于有机会从镜子里看见此刻的自己。